28 打架?打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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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鸝姑娘,這些日子那惡人可再來鬧過?”南枝問。
“不曾。還要多謝公子當日救奴家一命。”
“姑娘之前不是已給過謝禮了?此事就莫要再提了。”
“公子救的是奴家性命,豈是一兩首曲子就能抵消的。奴家說願意委身公子,隻是公子不願。”朱九眼見著這姑娘似水做的一般幾乎要化了。
“姑娘又來。”南枝笑。
黃鸝亦破涕為笑,“今日就容許奴家再為公子彈唱一曲如何?”
“正好這是我家哥哥頭一回來聽曲,就有勞黃姑娘了。”
黃鸝起身屈膝行禮,“兩位公子稍待。”
看著黃鸝走後,傅南枝道,“在這裏唱曲的姑娘皆是苦命人。黃鸝就是從南朝逃難而來。”
“南朝?”
“嗯。南朝秦淮河岸孕養歌姬無數,但其國亦是動亂頻仍,以至於每次大亂之後,就有許多人要背井離鄉。”南枝飲茶,感歎世事維艱。
朱九看向這樓中情景,一時無話。
很快樂音響起,傅南枝一笑,“黃姑娘擅長撥阮。”
朱九望向台麵,聽客皆在鼓掌叫好。
這曲子倒是悅耳。朱九心道。
“嫂嫂,我喜歡時不時來這裏傾聽一下她們的平生。”
朱九看向她。
黃鸝的唱聲在此時響起。
唱詞淒婉,曲音亦勾人落淚。
“南枝……”她發現她已紅了眼眶。
“嫂嫂,我沒事。”
黃鸝唱的是自己飄零的身世。朱九雖然未經戰亂離別之苦,但之前下凡塵親眼見過,所以亦有感觸,但還是遠不及這座樓裏的其他凡人感觸深。
她回頭看見連樂錦也紅了眼眶。
“樂錦。”
樂錦走近她,她握住她的手輕撫,“沒事了,如今不是都好了麽?大魏會越來越好的,你要相信你的王。”
“嗯。”已是哭腔。
“南枝,你不信你哥哥?”
“信的。”吸鼻子。
“來,吃茶。”朱九給她們一人一杯茶吃,助她們緩解。
“這黃姑娘當真是不平凡,一曲惹哭了多少人。”朱九看向樓中其他人,垂首抹淚者不在少數。
“郡主莫哭。”這時樂錦走到傅南枝身邊去,掏出巾帕替她抹淚。
傅南枝似憋著受不住,當即抱住樂錦,臉埋進去壓抑地哭。
朱九一愣,這怎麽還越哭越厲害了?
她看看她們,又回頭看影三。他倒是淡定。
影三走過來,躬身解釋,“稟王後,每次郡主來聽這黃姑娘唱曲都會哭。”所以他已見怪不怪了。
朱九眉頭一皺,“那你不勸止?”
“勸不止。郡主想來,屬下沒法。”
“打人那次也是這樣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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