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腰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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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魏王回來得頗早，看見朱九正坐在他之前用過的書案後邊看書。
他褪了氅衣，走過去。
透過昏黃的燭光，他看見她素衣散發，正看書入神。
“竟要看完了。”他走到她身旁，突然出聲。
朱九受到驚嚇，身子一抖，然後側過頭看他。
王低笑，彎腰，“嚇到你了？”
她臉上亦立即浮現笑意，“王今日竟回來這麽早。”
“事情都處理妥當了便回來了。”
朱九笑著看回書冊，愛不釋手地撫摸那書，“這書寫得真好。王口中那位盧大人不僅字好，文筆好，情懷也好。”
因為座椅寬敞，王便在她身旁坐下，笑道，“一個史官可聽不得人說他講情。”
“我知他們講究史筆公道，但他是魏人，對魏國有很深的感情並沒有錯。”
王笑得眼角褶子都起來了，“都看到了什麽？”
說到這個，朱九就很興奮了，一一和他分享。
“王的祖父當真是位極睿智嚴明的君主，而王的父親……”她翻到那一頁，手指一顫，沒再繼續往下說。
王眼角的笑意未減，手也按上了書頁，“孤的父親如何？”
她側頭看他，“是極溫仁的。”
這個詞，是盧循在書中所用。
“是啊。”他的眼神落在書頁上，仿佛透過那些文字看到了自己的父親。
不知是否出於錯覺，朱九似看見了他眼中閃爍的淚光。
“王，”她一喚他，他便側頭麵向她，她繼續道，“就我近日所看見的你，兼具烈王的睿智嚴明和昭王的溫仁勤勉。”
王眼中的淚花還在，卻染了笑意，“你是第一個說孤像父親的。大家都在暗地裏說孤像祖父。”
“我想，若非是生在這樣的亂世，烈王昭王還在，王定也溫仁。”
王看著她久沒言語，她則又側過身去翻書頁。
“這裏是真的麽，王？”她笑著扭頭看他，問了他話，但他一時沒有回神。
“嗯？”
“這個。”她舉起書冊指給他看。
他定睛看，隻見講的是他降生時的描繪。
“王降生時，當真有這麽多異象？”她又問一遍。
王無奈一笑，“當時孤還小，如何知曉？”
“還有凰鳥翔集呢。”
“或許是吧。”
“王可知上古凰鳥差點滅絕，哪可能翔集於空。”
“阿弗如何知曉？”
朱九一頓，眼神一閃，“書上看的。”她岔開話題，又指一頁問他，“這裏，昭王當真到最後都沒有懲罰這位燕大人，還向烈王舉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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