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掌 雷達幹擾器(1/2)

    季會正團長山東人氏，也長了一副典型的山東人魁偉體魄。李軒宇對他這位老領導表現出少有的欽服.季團長少年時賣豆腐為生，但英雄不問出處。季團長性格嚴肅然並不刻板，對下屬多愛護體諒，平時因指揮作戰，長期待在山頂的臨空指揮所。因顧念炊事班送水送飯每天數次往返負載，他嚴令指揮所人員除必要飲水外力求節約，並親為表率不洗臉，不刮胡子。

    經曆了入越以來規模最大的連續三天的激戰，接師部命令，李軒宇跟隨季團長驅車前往63公裏師臨空指揮所參加作戰會議。雖說此戰給美軍以重創，但會議的氣氛並不熱烈激動，特別是Z團團長發言時，說到二連的傷亡，眼眶濕潤，幾度哽咽地說不下去。季團長講話條理分明，思路極為清晰，再加上二團駐防的宋化防區敵情最為嚴峻，所以聽得嚴福軍師長頻頻點頭。

    各團長發言結束後，嚴福軍師長匯總戰況並進行下階段部署，與會團長、參謀紛紛掏出本子聆聽記錄，唯獨季團長麵無表情，滿不在乎地擺個舒適姿勢，隻是欠身一支一支的摸師長麵前擺放的聽裝中華牌香煙吞雲吐霧，很是理直氣壯。見此，李軒宇更不敢耽擱，筆下加快，生怕對師長做的戰鬥部署有所遺漏。可令人歎服的是，回到團裏傳達師部會議內容，季團長侃侃而談，逐條講解，說得頭頭是道。李軒宇一邊注意傾聽一邊翻閱自己的記錄，驚奇地發現團長陳述得幾乎一字不差，如果不是親曆，幾乎都要懷疑師長的講話就是團長所寫。

    季團長講完後，仍煞有介事地側身問李軒宇：“李參謀，你看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李軒宇不無抱怨地擺了擺手裏的本子，說：“話都讓你說完了，還有什麽要補充的？”會後李軒宇和大家說起這事，對季團長驚人的記憶力調侃說：“這絕對是從小賣豆腐算賬練出來的。”

    每次戰鬥後，搜索敵墜毀飛機殘骸的任務很艱苦。飛機殘骸四分五裂散布在幾個山嶺之間，溝深林密極難發現。眼看著飛機是在陣地上空中彈起火，但順著其墜落的方向尋覓，墜毀現場離陣地足有二、三十公裏，有時無路可走，殘骸組隻得棄車徒步，跋山涉水的搜尋確實是一件苦差事。還有，越南軍民對撿殘骸也十分積極，交給政府是有獎勵的。而當地軍民有著地形熟悉的優勢，所以殘骸組少不得和當地民眾打交道。每一次殘骸組出動時，越野吉普後箱裏都專門備有香煙、白酒等禮物，用來聯絡感情打點關係。有趣的是，如果現場隻有一、兩個越南軍民就好說，來者不拒，笑嗬嗬地接過禮物，有時還會示意再多給點兒，總之，一切盡在不言中。若是有三人以上在場，那事情就難辦了，他們板起麵孔，擺出一副毫不通融、公事公辦的嘴臉。這也難怪。實際上，當時的中越關係並不像宣傳的那麽親密無間，至少在一部分越南人身上感受不到友好。

    撿取敵機殘骸對於我軍的重要性不僅是統計核實戰果。我們除了撿取機徽用來作為擊落敵機的憑證外，其他那些廢銅爛鋁都被戰士們閑暇時用來做手工藝品或者毛主席像章了。隻有飛機上科技含量較高的儀表、儀器等關鍵部位才是我們真正感興趣的。而每支高炮部隊出國，司令部裏總有幾名非軍事人員，雖然同樣穿著軍裝，但身份卻很神秘。現在說起來，其實就是來自北京的國防科技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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