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一個戰士跑來說:

    “排長，連長喊你去。”

    “好，我馬上去。”

    之後，成排長帶著通訊員滕傳勝，快步走到在村裏的楊連長身邊。

    “一排長，你立刻帶領一排到村西南側的樹林裏去，接應三營撤下來的同誌。如果，有敵人追擊，你必須消滅他們。”楊連長邊說，邊指擺在桌上的地圖讓成排長看。

    “是連長。”

    “我們全團的輜重在這裏。你們不能有一絲閃失。”長得如大漢聲音如鍾的楊連長這句話應該是提醒馬上離開的成誌熙，也是不容犯錯。

    從楊連長的話裏，成排長明白在上午山林裏出現的槍聲是：三營到387高地時，被越南軍隊阻擊。成排長就彎下腰看看地圖，就聽到了楊連長拿團臉用他的大眼睛瞪對著他喊：

    “執行命令！”仿佛嫌他呆在那裏不動似的。

    然後，他就抬起身，跑出了臨時連部。

    之後成排長跑回戰士們的身邊，他感到了一種馬上要打仗的氣息，也覺得時間的緊迫。雖然他感到這是在越南的樹林，要接從387高地下來的戰士。他沒有忘了連長說的，在撤下來的戰士後麵，很可能出現敵人。因為，這個時候的越軍是絕不會放棄最後打擊解放軍的機會。而這就表明：他們很可能和越軍打仗。

    一到戰士身邊，成排長立刻喊道：“一班、二班、三班、四班的班長過來！”然後，聽到他喊聲的四個班長都跑回來了。成排長盡管這樣喊，他覺得時間緊急，因為，可能這時三營的戰士下來了，他想應該早點到那裏。不願意失去或者出現失誤的成排長，還是想盡早趕到那裏。

    “排長！排長！”四個班長都跑來了。

    然後，成排長臉紅、而更多的是緊張中的俊逸的臉影響了幾個班長的情緒，他們都覺得自己馬上就去打仗的感覺。

    “剛才，連長說了，三營在往南穿插時，被敵人阻擊。他們遭到了到很大損失，我們馬上到西南側的樹林，把他們接下來。還有敵人會跟來的。”成誌熙非常簡略地說，神情顯得急，他感到了，這是他頭一次打仗，帶著自己的戰士去。

    幾個班長沒有說話，看著自己的排長。

    成排長立刻一喊：“走！”好像這事不能耽擱一分鍾。

    “是排長。”

    “二班長跟著我。”成排長說，他一般不喊一班長周四明。

    然後，唐建寧班長就和自己的一排長帶著戰士往西側山林快跑去。

    到了那裏等著，直到天晚都沒有出現成排長要看到的越軍追著我解放軍來的情景；後又非常心神不寧地呆在側山腳下的樹草裏等在那裏到半夜。身邊的戰士都睡著了。這時，越南深夜更冷，冷如冬天。成排長和他的戰士們又餓、又被蚊子咬，一直處在煩躁擔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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