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3)

    一排長成誌熙拍拍他的肩膀，說：

    “小李，怎麽沒有看見你看書。”成排長明明知道小李的心情，他還是要問，他知道這應該是安慰自己戰士的一種方式。

    小李抬起陰悶的瘦臉說：“排長。”

    成誌熙有意大聲說：“為打仗的事。”

    小李沒有開口。

    成誌熙看到有多個戰士都是陰鬱著臉。他覺得：應該安慰和鼓勵他們。

    “小李，想這些幹什麽，你們以為越南鬼子不怕嗎，他是侵略者，打死我們這麽多軍民，還顯得屁事都沒有，我們就是要自衛反擊，不然，誰跟我們親人出氣報仇。”

    戰士們聽了一排長的話就抬起臉看到自己排長一臉輕鬆的樣子，都似乎受到感染。

    “我一定要上戰場，記住，見到敵人，第一點要保護好自己。大家想想看，如果上了戰場，見到敵人，就這樣害怕，這樣不是被他們白打死了嗎？你們說值不值得！”

    “不值得。”戰士們說。

    “所以呀，見到敵人，要記住：首先把他們打死，這樣自己才能活。”成誌熙排長似乎多有作戰經驗的。

    “是呀。”

    “現在不要想這麽多，把自己放鬆些，到了戰場上再說，是不是，同誌們。”

    “是排長！”

    然後，成排長就伸出右手拍一下站在他跟前的戰士的肩膀，又拍另一個戰士的肩膀，好像在他說過後，就由他帶著大家出發似的。在他的鼓勵下，多少使一些戰士的恐懼心裏減弱

    些了。盡管這不是很有效，但是就目前來說對戰士們的心情要好些……

    天已經黑了。離出發的時間就漸漸地來了，就像是你坐在船上，船在毫不停留地開近岸邊一樣。成誌熙排長和戰士吃了晚飯，楊中久連長先前就吩咐炊事班做了肉跟大家說吃，楊連長知道：吃了這一頓飯，上了戰場，就不會再有這樣的飯吃了。

    “同誌們，準備行裝。” 成排長說。這一刻，成誌熙排長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思想準備。他盡管感到自己會或者一踏入越南的土地，就可能死於某種形式的戰鬥中，可他還是直接麵對，他絕不跟中國解放軍丟臉，跟四川人民丟臉。他非常忠誠地確定：他的親密戰友也是。他們是一一一唐建寧、李明、黃瑞東、譚向榮（重慶 ）、 成泉。

    而這時，成排長在戰士們的跟前，感到非常莊重，似乎已經拋開了如石頭沉壓般的心裏壓力，好像他們就要去野外軍訓似的。

    “小李，把衣袖卷起。”成排長說。上來後，成排長看到：

    正在把十字鎬背在後背的19歲戰士李陽就抬起臉，略抖的臉，看著自己輕鬆的一排長。

    “這樣做，人會顯得精神的。”成排長溫和地說。然後，伸出手拿起小李的右手，為他卷綠色軍衣衣袖。

    “排長，我自己來嘛？”小李說。看到排長跟自己的哥一樣的親近臉龐，心裏感到溫暖。

    “你的綁腿打好沒有？”成排長像哥哥，好像每一樣事都要問，都要看自己的戰士關於臨戰前的軍事配屬都做好沒有。

    “排長，打好了。”小李問答。

    然後，他看見自己排長彎下腰去，蹲下，好像要親自看看打到小李小腿上發達肌肉上的綁腿。過了會，就站來

    說：“我們一過紅河，就要在越南的山林裏走。那裏有螞蝗、蚊子、荊棘等會更人帶來麻煩的。”本來成排長說有蛇，又覺得這會增加小李的緊張。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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