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詮釋生命(1/3)

    天空沒有痕跡，鳥兒已經飛過；肩頭沒有塵埃，風兒輕輕佛走；內心沒有傷痕，溫暖已經融化。

    東東坐在客廳裏，老奶奶推開浴室的門，打開水龍頭、往浴室內放水。聽著‘嘩嘩’的流水聲，看著陌生的環境，東東的內心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小夥子，水給你放好了，你進去衝洗一下。”老奶奶走出來，對東東說。

    東東慌忙站起身，略帶矜持地點點頭，然後一步步向浴室走去。

    “小夥子，你先等等！”老奶奶叫住了東東。

    東東止住腳步，緩緩地回過頭，疑惑地看著老奶奶。

    “衝完涼，換上這身衣服。”說著，老奶奶拿起事先準備好的衣服，遞給了東東。

    “嗯!”東東點點頭，默默地接過衣服。

    關上浴室的門，東東脫去身上的衣服，躺在了浴池裏。身體泡在暖暖的水裏，東東感覺無比舒服與愜意，他貪婪地在水中舒展著四肢。東東的目光巡視著整個浴室，潔白的牆壁上掛著一麵鏡子，透過鏡子看到自己那張消瘦的臉，他緩緩地站起身，審視著鏡子中的自己……

    “小夥子，裏麵有香皂和沐浴露，你隨便用。”浴室外傳來老奶奶的聲音。

    “我看到了，謝謝奶奶！”東東說著，拿起鏡框旁的香皂，輕輕地在身上搓拭著。不大一會，身上掛滿了泡沫，泡泡輕柔而又軟弱，隨著東東的手輕輕佛動著，每一個泡沫都是那樣晶瑩剔透。

    搓完香皂，東東又一次躺在了浴池裏，微微地閉上雙眼，靜靜地享受著這種久違的安靜與幸福。疲憊的身軀逐漸輕鬆下來，紛雜的思緒慢慢遊走到過去，回憶著屬於他的童年記憶，他仿佛看到了家鄉的山山水水、看到奶奶佝僂著腰在山路上行走、看到昔日小夥伴們一張張純真的臉、看到和藹可親的戴老師站在講台上……

    一幕幕場景在眼前晃動著，漸漸地所有的場景定格為奶奶永恒的身影，東東的眼角溢出了淚花，淚花在睫毛上凝聚為淚珠、最終順著臉頰滴落在水池裏。想起奶奶，東東的心碎了，內心的委屈湧上心頭，她直直地坐起身、任憑淚水‘嘩嘩’地流。慢慢地，無聲的流淚變為啜泣，他捧起池中的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想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無論東東如何衝洗，淚水依舊模糊著雙眼，淚眼兮兮中，奶奶的身影幻化為戴老師的音容笑貌，戴老師不停地在講台上走著，嘴裏朗讀著課文。東東睜大眼睛，想留住戴老師的身影，戴老師的身影又一次模糊起來、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座孤零零的墳墓。東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嚎啕起來：“戴老師、戴老師……”

    “小夥子，你怎麽了？”外麵傳來老奶奶擔憂的問話聲。

    老奶奶問話將東東的思緒拉回，他慌忙平靜了一下情緒，回答道：“奶奶，我沒事。”

    “洗好後，就出來吧！”老奶奶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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