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黃泉(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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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符將眉頭深深皺起，駐足河邊，他想不到過河的辦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一艘扁舟從河岸那邊緩緩飄來。
扁舟很小，隻容三四人立足。
船頭一個老翁，披著蓑衣，手撐長蒿，慢慢靠近。
孟符沒有猶豫，上了船，怔怔看著。
這艘船很奇怪，老翁手裏的長蒿並非其前進之源，而是在不斷撥開河中那些長著尖牙利齒、咿呀怪叫的魚。
惡魚不斷躍出水麵，想來撕咬孟符。
隻是每次躍起，都必定會被老翁用竹竿準確的擊落。
老翁不說話，重複著一模一樣的動作。
孟符也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麽。過去的事，模糊不清，未來要做什麽，沒有一點想法。
他怔怔的看著老翁的臉。
這是船上另一處奇怪的地方。
無論孟符怎麽用力，如何眨眼，都看不清老翁的相貌。
一片模糊，他甚至懷疑，那人沒有五官。
可他就想看清對方相貌，直直看著。
那人也不在意，任由他看。
船漸漸行到河中央，河裏跳出來的魚已經有數尺大小，用力一些，甚至可以將小船掀翻。
偏偏在此時，有微風吹過。
河麵上飄起霧氣，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眨眼就將小船包裹。
“小心點，起霧了。”
那老翁開口，出現了第三樣奇怪的事。他的聲音，聽不出男女。
船的速度變快，如一支利箭，劃破霧氣，疾馳遠去。
老翁手影翻飛，不斷擊落躍起的惡魚。
不多時，魚漸漸小了，就快到岸邊了，霧氣卻愈發濃了。
吼！
終於，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打破寧靜，濃霧開始瘋狂翻滾。
老翁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應該是在凝視著空中。
隻是，看不清表情，無法分辨霧氣中來的是喜是憂。
孟符終於將目光從老翁臉上移開。
抬起頭，隻見翻滾的霧氣中出現了一個中年男子。
國字臉，兩髯胡須飄搖，穿一身蟒皮金袍，看上去頗有幾分威嚴。
他的修為應該很強，因為方圓萬丈，霧氣不敢有絲毫靠近。河中原本凶猛的魚也藏在水下，不敢露頭。
隻是，孟符感受不到那人的氣勢。
金袍男子張口，應該是說了什麽，撐船老翁張口回應。
不知他們說的什麽，孟符聽不到絲毫。
“滾！”
片刻後，那老翁吼了一聲。隨即兩人就鬥了起來。
強者鬥法，甩袖之間法術就已成形。隻是此地空間穩固，無論如何出手都隻是掀起霧氣。
那老者其貌不揚，戰力卻是驚人。
孟符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如此氣勢，卻沒有絲毫轟鳴。他隻看見那中年男子不斷張口，應該是在嘶吼，卻沒有聲音。
兩人鬥了許久，終於是男子微微落入下風。
隻見他身上金光暴起，衣袍撕裂，身軀不斷拉長，長出四爪，變成一條金光閃閃的黃金之龍。
龍爪鋒利，龍尾有力。
一抓一掃，竟讓那老翁直接崩潰，落入水中，變成一條惡狠狠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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