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繪出你偽裝的麵具(1/3)

    “現想?”某個少年平靜的聲音傳進耳邊，打破她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思維。

    微微側身，就看到與安德瓦一起回來的轟焦凍。

    一下子少女散發的陰冷氣質就消失了，變回平常平靜的樣子，好像剛才她的冰冷隻是錯覺，她先是一頓下一秒又點點頭:“轟？安德瓦先生? 你們好。”

    在轟焦凍身後的安德瓦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點頭，隨後徑直走過兩人，走進大樓。

    轟焦凍看了一眼安德瓦的背影，又望向原地的現想唯空，相當淡然地道:“走吧。”

    現想唯空:“嗯。”

    安德瓦早在兩人進來前搭上電梯，繼後現想唯空與轟焦凍搭上另一台電梯。

    現想唯空神情略為不自在，又踮起腳尖，視線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飄蕩著，心裏又哼著不明小調——當然，她沒哼出聲。

    第一次感覺與人同行搭電梯是這麽困難的事。

    “轟。”她微微偏過頭，視線卻是望向電梯門，似乎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去看轟焦凍的表情跟眼神 :“你覺得失去個性還能成為英雄嗎?”

    “成不了吧。”轟焦凍聽見後有點愕然，望向她後發現她難得地沒有注視著自己，即使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他還是感到怪異，他思索幾秒如此道，後是頓了一下又問:“怎麽了嗎?”

    現想唯空緩緩開口:“我啊……個性消失了。”

    轟焦凍有些訝異，把視線放到那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眸。

    他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著她，盯著她幾秒，在捕捉到她眼神裏閃過的一點失落才意識到自己聽見什麽。

    喉嚨一緊，把想要安慰的說話都吞下肚。

    說不出來。

    完全說不出安慰的話。

    “我一開始跟你的反應差不多。”一點都不生氣、驚訝少年的沉默，反而在嘴角勾起一個無比淺淡的弧度，那弧度淺薄到稍微不留意就不會注意到。

    電梯昏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明明跟她的距離連幾米都沒有，可是轟焦凍感覺到她完全融入在這暗淡的光芒。

    轟焦凍有點微微愣住，接著他留意到對方臉上的淺笑如同薄霧般消逝，又聽見她用著幾乎沒有起伏的語氣道:“可是不管我怎麽用，就是用不出來阿，我甚至感覺到它直接「死去」了。”

    用「死去」來形容個性，是種非常奇怪的比喻。

    似乎在她眼中個性是有生命一樣。

    明明失去個性已經足夠讓人難受，偏偏對方用著這毫不在意的語氣把事情說一遍，這種詭異的氣氛令到聽者內心更加難受。

    似乎是感知到她那荒蕪眼神中隱約透露的迷茫，轟焦凍低下頭:“對不起。”

    轟焦凍根本沒有必要道歉，可是當他聽見那平靜如水的語氣，看到那清澈眼神裏的落寂，他莫名感到悲傷，也莫名感到抱歉。

    是因為提起她的悲傷事？還是因為沒有好好保護她？就像做錯事的人是自己，轟焦凍在此刻用著極低姿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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