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吃雞腿飯(2/4)

    但是李莉不一樣，她不會像艾青那樣細致入微。她和他，談論的是他出多少錢，她就給多少服務。超出價格範圍之外的，她一概不幹。

    其實，李莉才是對的。艾青做的已經超過了正常上司與下司之間該有的距離和關係。

    “三明治給我，你去吃飯。”葉勵保持住了他和李莉之間的距離，他不想再得一個艾青，他需要的是工作上的夥伴，不是生活上的。他該抽離，也該重新開始。

    李莉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對於他的陰陽不明，她看不懂。算了，總裁發話說讓她去吃飯，她沒必要還站在這裏拍馬屁。她拿回她的雞腿飯，毫不猶豫地回到了她的小單間。

    葉勵的餘光留意到她的動作。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持他職場上公事公辦的姿態，還是為了把他心裏的想法給壓製住，他選擇和她談論工作，“總結報告今晚一定要做出來，別忘了。”

    李莉坐在她的小單間裏，她聽到他說話，扯著嗓子回一句，“知道了。”她嘴裏應答著，手上則是拆著雞腿飯，並在手機上調出她喜歡的節目。戴上耳機，她一邊看，一邊吃。

    生活嘛，再苦也要及時行樂。

    李莉的總結報告寫得不算順利，葉勵看過後，當場就打回去要求重做。她修改了三四次，才將將得到葉勵的點頭肯定。可就算是肯定了，他也是皺著眉頭的，仿佛是在說：李莉也就這點水平了，按照她的能力，能做成這樣已經是上限了。

    講真的，李莉很受挫。費盡扒拉地幹了兩三天，加班加點地整理數據，最後得他一個勉強滿意。他還不如直接說不滿意，要否定就幹脆點，不然她會很內耗的。

    深夜十點，葉勵在處理好李莉的總結報告後，他終於下班了。當然，李莉作為助理，今晚依舊是陪同總裁到深夜，並且由總裁親自開座駕將她送回家。

    坐在副駕駛上，李莉的情緒很低迷，她頭一次為了工作而煩惱。與其說是煩惱，不如說是自我懷疑。自她開始做這份工作起，她就一直在自我懷疑，直到今天算是達到了頂峰。

    葉勵察覺到了她的頹喪，他安慰了一句：“工作就沒有容易的，慢慢學，花點心思總是能做好的。”

    他的安慰根本就不像安慰，反倒像是再次和李莉確認：她的確能力不足。

    李莉懸著的心終於是死得透透的。她收回看車窗外風景的目光，轉向葉勵，說：“你如果實在不滿意我，不用忍耐的。調離崗位或是開掉我，我都能接受。”

    講真，做與能力不匹配的工作是很煎熬的。哪怕是月薪足夠誘人，但還是不足以支撐她的內心。無盡的內耗讓她疲憊，才不過是做了三天，她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三年。猶如一條氣喘籲籲的老狗，她真有點兒力不從心了。

    她的優點是很誠實，葉勵很欣賞她這一點，但也不是很喜歡她這樣。他想要的助理是可以和他一起麵對困難的默契拍檔，而不是遇到問題就坦白自己不行的下屬。

    “你知道嗎，我不認為你是我的下屬。”他也和她交個心，說點兒實誠的。

    李莉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在她的觀念裏，工作無非就是一分錢一分工，同事之間就是工作搭檔，哪怕是上司也不過如此。她從不在職場交朋友，也從不覺得職場上能有真感情。故而，對於葉勵的話，她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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