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她拿槍對著他(2/4)

    精神恍惚，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才被扶著走了幾步，她突然推開了他：“不……我要去醫院，我要去見瑾楠……我要去見他……”她邊說邊往客廳門口奔，跌跌撞撞的，腳下又不小心一軟，絆了一跤就摔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白嫩到可以滴出水來的肌膚，這麽一磕碰，膝蓋上有紅腫，她跌在地上倒不覺得痛，一個勁的腰爬起來，跑到客廳門口就扶住了半扇門框框。穆瑾楓衝過來，趕忙扶住她的身子，怕是又要倒了下去一樣：“暖暖，身子這樣子怎麽去？過些日子，我陪你去成不成？”

    她不說話，像沒看見也沒聽見，隔了一會，她突然就轉過了身子，伸手從他的腰間拔出了槍，她說：“你不準過來。”

    戴暖暖的動作出其不意，穆瑾楓防不慎防，他的瞳孔瞬間猛然一縮，這次拔槍的舉動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冰冷的槍支就握在她的小手掌心中，微微的在顫抖，黑洞洞的槍口，就指著他自己的額前一段距離，他往後退了幾步：“把槍放下……”

    她卻隻是逼近過去，好似怕自己顫抖的厲害，垂下去的另一隻手跟著也握住了槍支，兩隻手緊握著，這才讓那槍口搖晃的沒有那麽厲害。

    “把槍放下，你會誤傷自己的！”見她紋絲不動，那如死灰般絕望的眸子緊緊的盯看著自己，穆瑾楓站在那裏不動了。

    “信不信我殺了你？！”眼睛裏的血絲都蔓延出來，她怒瞪著他，眼眶都紅了，連帶著鼻子也紅了，抽搐著嘴角，她終於吸了吸鼻子，像是剛清醒一樣，“穆瑾楓……你是不是也曾經這樣的口氣……跟我說過話？那個時候，你像神一樣，天不怕地不怕，你說‘信不信我再要了你’，我當真害怕了，我當真不動了……但我後來還是發瘋一樣的對你，你卻還真動手了……你真是什麽都做的出來……”

    她肩膀顫抖的厲害，就連著話語都顫抖了起來，漸漸的，就哽咽了，她支支吾吾的，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是太過於生氣，還是太過於傷心，或是愛恨交加在裏頭，她步步緊逼過去，她拿著槍指著他，指著他的額頭前方：“是你逼我，是你在逼我……”

    “對……我是在逼你……是我在逼你！”他仿佛也發了瘋一樣，伸手就拿捏住那黑洞洞的槍口，抵上自己的胸膛，那跳躍著的心髒上，他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露，很是可怕，他的話語就像是在咆哮，回旋在客廳裏，“開槍！往這裏打，打死我！打死我你就自由了！”見她不說話，他的手有用了用力，“開槍啊！”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個透，眼淚直接彪了出來，她大喊了一聲，從他的手中抽了出去，直接就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你走，你走！”

    “暖暖！”他都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她的這番意圖嚇著了他，驚慌失措，他不敢向前。

    “我說你走，你走！”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連帶著淚水滾落而下，“你不要逼我！你不要逼我了！我不打你，你走！”

    他不知道她的意思：“你讓我去哪裏？走哪裏去？”他終於還是軟下來，她終究還是打敗了他，“暖暖……你把槍放下來，放下來……我依你，我什麽都依你，我求你，別用槍對著你自己……放下它，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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