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門之賢妻難為

第一百四十五章 躲不過(1/3)

    容若這門都是以被繼承者為師,所以他直覺得自己的那個師父挺蠢的,他堅決不會讓自己落到同等的下場。從五歲有行動力開始,他就自己邁著小短腿歡快的跑到了青蓮上,然後一返曆代天師愛四處晃蕩的習慣,堅決閉門不出,成天板著張臉苦修,連皇帝封他為國師的儀式都傳話叫挪到山上舉行。

    等到他稍微有些年紀,他更是翻遍了觀中典籍,閱覽了曆代天師的筆記,試圖找出那個容若存在的痕跡,但是卻發現一無所獲。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這位做了什麽不光彩的事情被從曆代國師中刪除了,為此他還重新編修了曆代祖師們的活動年表,試圖找到那些空白的年代,但結果除了讓傳承體係更加規範係統外,一無所獲。

    所以,容若的眉頭蹙的越發的緊了,若這人從未出現過,那麽自己的傳承又是得自哪裏?

    他弄不清楚自己給自己起這個名字的理由,老實說繼承這麽個名字真是有夠不吉利的,但是他卻永遠無法忘懷,那人坐在廊下,一年年看著窗外的石榴花樹落了又開,開了又落的背影。

    所以忍不住想為他留點什麽,自己總有一天,也會徹底的忘記他,哪怕是名字也好。

    若他是那人,他肯定不會如此自虐,非得等著靖王府被查找了之後又將這地方要了去,將其修成自己的別院,日日在那裏看著她曾經看的景色發呆。

    天師是不能自裁的,若是自己了結生命,那將不會再有傳承,這一脈就死真的斷絕了。所以不管多麽不想活,卻也隻能一日日的苦熬。

    熬著這盞燈滅了,指望著再次亮起的時候,可以照見自己想照的人。

    但容若不以為,自己會照著他的執念走下去。

    他從出生開始,便避免這件事情的發生,所以他一直避免著走跟記憶中有重複的路,但有些事情,卻是如何躲都躲不過的。

    十五歲那年,皇帝下了數道詔書,言辭懇切,無非是雍州發生民亂,主要是因為大旱,欽天監已經測出來年還會有大旱,眼下國庫空虛,皇帝也是抓了瞎,求他入京主持祭天大典,希望明年不會發生大旱。

    這本來就是國師應當擔負的責任,他吃了十幾年閑飯,如今雇主有所求,他再不答應也說不過去,算了算覺得那丫頭應該還在陳州,自己此行安全的很,便有生以來第一次出山。

    他一路上走得小心的很,何時出發,何時停止,都要算上一卦,一個月的路程被他拖了三個月,隨行人員皆是敢怒不敢言,屢屢勸諫。他見著那幫人的臉色便覺得窩火,直接叫他們先出發,自己隻帶了貼身服侍的幾個人,仍然按照自己龜毛的方式前進。

    就是這樣,才有了那場巧遇。

    修道之人最怕的莫過於欠人情分,他怕跟著不相幹的人結緣,所以一向是欠情就立刻還,卻不想下車道謝時,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隔著車門,隻聽得到那客氣疏離的聲音,他卻是整個腦子都嗡的一聲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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