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否極泰來(2/3)
聆音聽雨都跟著笑出聲來。聽雨最誇張,扶著桌子笑得彎了腰,笑到最後竟然噗咚一聲坐到了地上。聆音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兒取下在紅酸枝桁木上掛著的霜色外衫服侍沈念心套上。
“姑娘可悠著點兒,等會兒您再把聽雨和小魚那兩個丫頭給笑死了,到時候可就隻剩下奴婢一個人伺候您了!”聆音一邊服侍沈念心更衣,一邊還不忘調侃笑得完全沒了邊幅的兩個丫頭。
待到聆音給沈念心係好前襟上的金絲盤扣,沈念心再度轉身看向銅鏡裏,忽然就有種穿越百年的錯覺,好像她又回到了那個利劍出鞘戍守一方的年代,好像她又回到了那個有風有沙有死亡有鮮血卻也有滿滿的豪情和鬥誌的年代。
可是環顧四周。那不過是她腦海中臆想出來的假象而已。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這原是司徒玄璦按照自己慣常的打扮選的衣衫,然而不同的人即便是穿完全一樣的衣服也會凸顯出截然不同的氣質。
相比之下,長年在深宮之中辦差的司徒玄璦,更多了幾分優雅純然,而她,隻要不刻意掩飾,就會有一種深沉內斂,寶劍藏鋒的銳利。
打個簡單的比方,如果說司徒玄璦像風流倜儻的雅痞,她則更像殺機暗藏的武將。
攢玉樓上玉露閣,才氣相逢,唯恐天遲早。
司徒玄璦今日宮裏當值,等到換班下了值才來安國公府後門接沈念心。於是兩人趕到攢玉樓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這是沈念心第二次見到司徒玄璦。之前月餘,雖然送進安國公府的那些東西都是假借的司徒玄璦的名義,但是兩人其間並沒有見過麵,甚至除了前日裏那封帖子,兩人之間幾乎沒有書信往來。
雖然在沈念心的心裏,司徒玄璦與那穆子晏是一夥兒的,但是這並不妨礙沈念心對司徒玄璦這個人本身有好感。
“其實本不該麻煩小五爺特意繞路來接的,我自己前去也無妨。”沈念心在馬車上時這樣跟司徒玄璦說。
司徒玄璦是一下了值就快馬趕來的,連身上的飛魚服也沒來得及換下。而馬車卻是早就安排好等在後門外,誠然如沈念心所說,她並不需要非得跑這一趟不可。
司徒玄璦“嘿嘿”地幹笑兩聲,“沈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小五爺這等稱呼,不過都是外頭那起子俗人奉承,若是沈姑娘不介意,便叫我一聲阿五,或司徒都行。”心裏卻暗想,我若是敢放你一個人獨自出門,回頭我這腦袋也不用放在自個兒脖子上了。
沈念心微微一笑,實際上也想不到她在想什麽,不過對司徒玄璦這提議倒也十分滿意,“阿璦既是不喜歡那些客套奉承,叫我念心就是,姑娘長姑娘短,我聽著也心塞。”
沒有如司徒玄璦所說,叫她司徒,是因著司徒氏一族在大銘本是名門望族,如此稱呼實有不妥。至於阿五這個叫法,沈念心覺得倒不如阿璦來的親切。
兩人二見如故,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攢玉樓外。隻不過司徒玄璦此時一身錦衣衛副使的官服,著實不方便私下集會。
“阿璦,你這一身兒……”
司徒玄璦擺擺手,“不用擔心,上去換一身兒就成了唄。”於是兩人中途去了攢玉樓長年給司徒玄璦留的廂房換了身便裝才又上了玉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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