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兵符(1/3)

    “啪嗒，啪嗒，啪嗒！” 濟玉堯光著腳在大雨中奔跑。

    路過的行人都向她投來奇怪的目光，但她無暇顧及。

    她在“醫館”裏以為是白天，跑出來才發現天都黑了。明明天空是黑壓壓的，但是地麵上卻如天亮一般，一定是地上的這些夜明珠，不，這東西比夜明珠還要亮！到處都是數百尺高的房子，還有那沒有馬就能跑的車。這一切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濟玉堯在記憶裏不停地翻找，企圖找到一絲線索，腳下卻一步都不敢停歇。

    ——

    幾天前，絳霄邦王宮的書房內。

    一身素雅著裝的濟玉堯坐在素輿上被太監推了進去，

    “王上，宇懷將軍到了。”

    “臣拜見王上。”

    濟玉堯笨拙的挪動身子，想跪在地上。

    王上連眼都沒抬，開口道：“宇懷將軍行動不便，就免了跪拜禮吧。”

    “謝王上。”

    王上沒回應，濟玉堯坐在素輿上低著頭行拱手禮，等待王上的問話，卻隻能聽見王上翻閱奏折的聲音。

    許久之後，王上打開一個新奏折，緩緩開口：“宇懷恢複女兒身後，生活可有不便？”

    “謝王上關心，臣並無不便。”

    王上合上奏折，眯起眸子，聲音裏夾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憤怒。

    “哦？寡人今日收到奏折三十四封，有三十封都是參你的，宇懷，你可有什麽看法？”

    濟玉堯從素輿上“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額頭緊貼地麵，聲音卻異常洪亮：“臣自知罪該萬死，還請王上降罪。”

    “你是絳霄邦舉世罕見的將才，總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讓敵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絳霄邦的百姓能有今天這安定的生活，你絕對是功不可沒。可是寡人怎麽也沒想到，寡人最信任的將軍居然是個女子，這個秘密還是被東陵的小兵所揭穿！咳咳咳！”

    王上氣的咳嗽起來，身旁的太監見狀，急忙上前端起茶水給王上喝。

    不知過了多久，王上咳嗽聲漸緩，繼續說道：

    “現在外麵都在傳絳霄邦是倚仗一個女人來保護！邊境小國頻頻侵擾，邊關百姓生活困苦，民不聊生。你，你拿什麽抵罪？”

    王上越說聲音越大，直接把手中的奏折砸在濟玉堯的身上。濟玉堯一動不動，靜靜等候發落。

    許久之後，王上情緒平靜下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欺君之罪，你本該被處死。但你為救三王子，腳筋被斷，隻能依靠素輿活動，三王子對你甚是感激，也為你，向寡人求情許久。”

    濟玉堯麵色一怔，神色複雜。

    “濟老將軍還攬過全部過錯，為保你性命，一把年紀主動請纓去邊關平息戰亂，保衛疆土。寡人也理解濟老將軍，引以為傲的長子戰死沙場，夫人受了刺激不能再生。不把你當男人培養，將軍府就後繼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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