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3)

    汐炎的背影雖然單薄且遙遠，在我的眼中卻如繁星，我遠遠的跟著，來到了了熟悉的門庭。

    大司院。

    汐炎來這裏做什麽？我心中好奇，加深了繼續跟下去的念頭。

    汐炎上前和門口的侍衛說了些什麽，便被領了進去。

    我雖不常來司命監司，卻也是正規有編製的少司，每月來一次這裏述職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侍衛都認識我，要進去，也就是打個招呼的事。

    再次跟著汐炎，他去的方向，越來越像是兄長主事的大司長殿。

    兄長不是說和汐炎不相識嗎？那現在汐炎來這裏找兄長，而且還這樣輕車熟路是作何解釋？還是說他有什麽是有什麽事要麻煩兄長？

    汐炎通報過後進入殿內，我卻不能光明正大地跟著進去，隻得躲在殿外，稍稍施了仙術，讓大殿內的聲音得以清晰的傳到我的耳內。

    以前容姣還取笑過我幹出尾行之事，那時的我極力否認，現在倒成真的了。我在心中取笑自己。

    “雨神君。”

    “大司長。”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托人找你前來的原因。”

    “大司長客氣，我一個失了諸多法力的凡界小神，哪裏還能幫得了大司長大人。”

    “雨神君……”

    殿內的對話傳出。看來兄長還真沒騙我，他和汐炎的關係，確實是不好。不過聽上去不是兄長形容的不熟，而是根本就有過過節吧……這汐炎對兄長分明就是存心刁難的態度啊。

    殿內又傳來動靜，我繼續凝神細聽。

    “雨神君，是真的不能容絲毫的憐憫之情，免去他的災禍嗎？”

    “大司長大人，曾幾何時，我好像也和你說過一樣的話，而那時的你，又是如何待我，如何待……”

    殿內一時沒了動靜，隻有汐炎延長沉重的喘息聲。

    不知道為什麽，這單一而清晰的聲音令我感到難過。

    “是……這就是我的報應吧。”兄長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哼，大司長不必再徒勞了，隻要是你能襯心如意的事，我去毀了還來不及，還是不要妄想我會在你身上盡哪怕一分的力。”

    急促的腳步聲，汐炎從司長殿內出來，朝殿外去。

    我沒有去處，少司苑現在被汐月、浣紗她們霸占，也不想去，便想在大司院裏轉轉，看看能不能打探到容姣的消息。

    大司院比少司苑要大上許多，一來這裏任職的司命眾多；二來大司執掌生死福壽，但凡凡界的生命都有生死福壽，且生死福壽相比姻緣來也更為重要。所以大司們的級別和法力一般都比少司要高，府院也比少司苑要氣派許多。

    我在大司院轉了幾圈，也沒打聽到容姣的消息。大寺院的思過間倒是有仙將把守著，我用秘音術向裏麵傳了話，卻沒有得到回應，無法得知這些仙將看守的是不是容姣。

    蕩蕩悠悠，我來到大司院的大門前，正打算出去，司長殿裏又響起了聲音。

    “少司容姣這次犯下了私毀神器的大罪，是否先向先帝請示再行處罰？”一個司命官的聲音。

    “不必，私毀神器本就要受責罰，何必還特意驚動先帝。傳我命令，少司容姣即刻起，貶下凡界行輪回往生之苦，不贖盡私毀神器之罪，不得回返仙界。”

    “是。”

    我不敢相信，剛才說出那一大段無情之話的是大司命長，就是我的兄長，也就是容姣一直以來仰慕愛慕的人，但那聲音，分明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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