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第一小白臉

第5章 別過(1/3)

    淩鳳簫吩咐完完將村民帶去寧安府安置後,縱身運起輕功離去,紅色宮裝的衣擺在空中一晃,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這位大小姐的心情怕是比他們想象中還要煩躁,以至於連這段路都不願一起走了。“大小姐專程來閩州城一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淩寶塵道。“從今以後,大小姐若要嫁別人,卻也無法嫁最好的那幾個了。”淩寶鏡道。淩寶清冷冷哼一聲:“原本那個死鬼,也見不得有多麽的好!那死鬼的師父名叫桃源君,我問你們,可在江湖上聽見過此人的名號?不過一介無名小輩,又能教出什麽好徒弟來?”淩寶塵歎氣:“咱們莊主為大小姐定下的人,自然是不差的。‘桃源君’這名字甚是隱逸,說不定是位深藏不露的隱士高人,可惜‘叛亂’此事牽連甚廣,連隱士高人都無法獨善其身。不然,若桃源君還活著,怎會十年沒有消息?”林疏三人安靜如雞地跟著她們,一路上,聽著這些姑娘為大小姐的婚事操碎了心,將江湖上適齡的青年才俊窮舉一遍後,得出一個結論:誰都配不上大小姐。她們甚是擔憂,李雞毛李鴨毛兩人也唏噓了幾聲,但林疏自己,並不是很能體會這種感覺。其一,他畢竟不太熟悉這個世界的風土習俗,在他原來的認知裏,死老公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更別說是這種麵都沒有見過的娃娃親。其二,一個慣於用“剝皮”,“震碎骨頭”來威脅人的女孩子,實在是心狠手辣,而心狠手辣的人,一般又比較冷血無情。——不過無論大小姐是個怎樣的人,都與他沒有關係了,他與這位大小姐不過是萍水相逢,從今以後,大約就永遠告別了。他現在隻想找到克服自己體質開始修煉的方法。想到修煉,他忽然想起了上輩子。每天子夜觀冥入定,淩晨練劍,黎明時分收拾書包去上學。教室裏有很多人,他一直坐在最後的那個角落,將厚厚的課本堆在前麵,仿佛就隔絕出了一片不受人打擾的天地。有一天,這些東西全都被推到了地上。幾個人圍住他,嘲笑謾罵了些他已經記不得的話,應當是比“精神病”“啞巴”之類更惡毒一些的詞,更多的人在看著。他蹲下去,將那些東西一個個撿桌麵上,然後,它們又被推下去了。他低頭繼續撿。大約,欺負一個傻子實在是一件沒有意思的事情,看一個傻子被欺負也不是一項有趣的娛樂,重複幾遍後,那些人感到無趣,也就散了。那天,他回到家裏,對他師父道:我想死。老頭子道:不行,你得練劍。等大乘之後,天地間縱橫自如,想不和人打交道,就不和人打交道,嘖,快活。林疏:哦。他就沒有去死,繼續練劍。練著練著,幾年時光流水一樣過去,師父死了。他的生活沒有什麽變化,該怎麽練,還是怎麽練,順便還考了個大學。後來,漸漸要大乘了,得渡劫。再後來,就到這裏來了。除去修仙的人可能會多了一點,並且沒有避雷針這個萬惡之源外,世界對於林疏來說也沒有什麽不同。上輩子怎麽過,這輩子也就怎麽過,練劍就是了。他這種人,要想過得舒服,要麽死,要麽大乘。隻不過,憑借這具根骨奇差的身體修仙,也太難了些。他略有些迷茫,腳步便不由慢了。淩寶清催他:“還不快點!”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設,對一臉凶惡的淩寶清開口問:“外麵有很多人修仙嗎?”“怎麽,”淩寶清睨著他:“你也想修仙?”林疏:“嗯。”“這倒是簡單,”淩寶清倒沒刁難他,“儒道喜歡說,有教無類,我們仙道也是如此,隻要有天賦,是個人都可以修仙。”林疏覺得,既然要挑天賦,那就不能說是有教無類,這位淩寶清姑娘的文化水平有點堪憂。但理智讓他不揭開這件事,他問:“怎麽說?”“比方說,再過兩個月便是‘上陵試’了,我南夏朝子民,皆可參加,”淩寶清道,“無論是儒生、武人,還是修仙人、修佛人等等,但凡通過每年一次的上陵試,都可以進入蜀州‘上陵學宮’,學宮裏,無數名師開壇授業,但凡你想學,自是能修出一番成果來。除上陵學宮以外,還有幾個別的學宮,雖稍次一些,但都是好的。”她說完,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林疏,邊說邊往前麵走遠了:“不過嘛,小叫花子,我看你這小身板弱不禁風,練不了武,你自然又沒什麽儒道學養,怕是——夠嗆!”林疏覺得有點紮心,但還是默默記下了這個“上陵試”。回到村子後,淩寶清一行人向村民轉告了大小姐的意思,並表示會將他們平安護送到百裏外較為繁華的寧安府落腳。村民自然感激涕零,百般感謝後,即刻開始收拾家當,將笨重的物件盡數舍棄,隻留一些值錢的物什,裝在板車上,用瘦弱的騾子或驢拉著。鳳凰山莊的姑娘們倒也不嫌棄他們寒酸,前前後後幫著忙。林疏待在自己的茅草屋裏,這屋子空空蕩蕩,實在沒什麽好收拾,因此他隻是望著房頂默念以前記住的那些心法口訣,以免將來忘記。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是那個大娘。大娘捧了一個黑色的木匣子,在門邊道:“少俠,當年你師父托我家保管這個東西,說是留給你。”林疏接過,有些僵硬地道:“謝謝。”大娘瞧了他幾眼,說:“我倒是沒想到,你洗幹淨了,竟是個俊的。”林疏的語言係統不足以讓他回應這句話。他看著手中的匣子,覺得自己這具身體既然有師承,那還是搞清楚比較好,就問:“我師父......為什麽把我留在這裏?”大娘“嗨”了一聲,道:“我們哪裏知道仙人在想什麽,你日後遇到了,自己問就是了。”怕是遇到了也認不出。或者那位便宜師父認出了自己,自己卻認不出師父他隻得又說:“我不記得他什麽樣。”“我倒是大略記得,”大娘臉上出現讚美的神色:“年輕的很,穿白衣服,俊極了。”這話其實和沒有說一樣,因為修仙的人往往喜歡穿白衣服,而穿白衣服的年輕人又通常很俊。林疏選擇繼續問:“叫什麽名?”“這就不知道了。”大娘說,“仙人的名字哪裏是我們這種人能隨便知道的。”林疏:“多謝。”說完這句多謝後,他的語言儲備完全被抽幹,陷入沉默,氣氛忽然尷尬了起來。所幸大娘擺了擺手:“我得去收拾家當了,先走了。”林疏鬆了一口氣,打開了匣子。匣子裏有兩樣東西。首先是一枚煙青的玉璜,很小,玉質玲瓏剔透,握在手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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