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混蛋！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說是出來玩，結果一整天我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 “醒了？”我從房間出來，白奕然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杯咖啡，半邊臉隱在黑暗中，“餓不餓，我點了晚餐，如果餓了就叫人送進來。” “還好，”我說，“對不起啊，本來說是要出門玩的，結果因為我，浪費了一整天。” 白奕然笑笑沒有接下去，轉而道：“去洗個澡吧，回來吃點東西，我們等下回去。” 五星級總統間的浴室有我家的臥室大，躺在巨大的浴缸裏，溫水蒸騰起一片氤氳，身體一放鬆，睡下之前的事情忽然一點點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似真似假。 然而正在我想的糾結，有點“莊周病”的時候，隱晦之處突然因為我一個起身的動作湧出一股黏膩，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幾乎每天早上都會上演一次，可是它出現在我在酒店的下午，能證明什麽？ 什麽似真似假！還有什麽可糾結的！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麽理由往一個好的方麵想。 我穿好衣服怒氣衝衝走出浴室，白奕然還坐在窗前，淺淡的護眼燈光照得他輪廓泛著毛茸茸的光圈，我繞到他身邊，一把將他隱在黑暗中的臉搬到眼前，一道自下頜斜貫入鬢角的傷痕清晰泛紅。 “楚霄做的？”我問白奕然。 白奕然雙眉微微調了一下，揚起唇角，“我說不是，你會不會以為我在幫你維護你的感情，並且胸懷寬廣的體現出讓我喜歡的人幸福我就幸福？” “是不是楚霄？”我沒有心情跟他玩文字遊戲，隻知道現在心裏一團怒火一路沿著濱海公路燒回了家裏。 “嗯，是他，不過他似乎是為了關心你，他的占有欲很強。” 我自然知道他占有欲很強，強的讓我有些難以置信，甚至呼吸困難。 “白總對不起。” 我要回去，我現在就要回去，我想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麽，是因為我沒有被那帶著障眼法的毒飯菜毒死，沒有去做鬼陪他，所以他要殺了那個救我的人嗎？ 白奕然把我送到家門口，臨上樓突然抱住我，“敏敏，我喜歡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看清眼前，然後真心想跟我在一起。” 我趕緊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抿緊嘴唇強忍著再說什麽決絕的話。 動手的是楚霄，我卻又欠了白奕然一個債。 房門一開，冰涼的空氣從門框裏迅速擠了出來，已經秋天，我從外麵進門，還被房間裏的溫度凍了個寒顫。 楚霄盤膝懸在床上，往常一樣靜謐。 他感受到我進來，睜開淺碧色眼睛，沒有問我為什麽瑟瑟發抖，沒有問我為什麽眼眶紅腫，也沒有問我為什麽咬牙切齒，落地直接將我撲在床上，撕扯我的衣服。 手指在我的皮膚上遊走，留下一路冰涼。 啪！ 我仰躺在他身下掛著流進鬢角的淚給了他一個耳光，疼得手心痛麻，心髒蜷縮。 每次見到我都是急於這件事，每次都是想要，想要，想要，不管什麽時候，不管我什麽心情，甚至不管我身體狀況。 楚霄，你說的愛呢？ “你留在我身邊，根本就是為了你的修煉，你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感受，你就是個畜生！” 他愣愣的把臉轉回來，雙眸定在我臉上，目光散漫而異樣的深沉，嘴唇開合，卻沒有聲音。 他連解釋都沒有。 “混蛋！” 又一個耳光打在同一個地方。 我怎麽就信了你的鬼話！ 我推開楚霄奪門而出，秋夜風涼，長街燈光斑駁，從巷子口一直蔓延到天邊，長的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