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險死還生

“跟我一起進去，還是我先進？” 次日，公司辦公樓前，楚霄雙手插在寬大的袖子裏，表情一副大義凜然，“我仔細想了想，你昨晚說的對，我應該相信你，所以我就不跟著你了。” 我一路走一路驚訝，但是進了辦公室樓層，我的驚訝瞬間被眼前一片藍色警服壓了回去。 難道這次是真的來了…… 為首的一位警官從我下了電梯便筆直朝我走了過來，我心裏立刻緊張起來，已經準備好接受手銬了，結果警官將我撥到一邊，按了下樓鍵。 我愣愣的看著十幾位警察從我身邊走過，電梯門關上，紅色的數字逐層遞減。 白奕然朝我揚了揚唇角，在我眉心上點了一下，“別擔心了，以後他們不會再找你麻煩。” “謝謝。”我低下頭，木訥的回道。 白奕然忽然在我身邊俯身下來，單手越過我耳側撐在電梯門邊，跟楚霄的冰冷不同，白奕然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字都是溫熱的。 “顧敏，雖然你拒絕我了，但是我白手起家，這四年最不怕的就是拒絕，今天這件事情，算是我給你的一個人情，你先欠著，等我想起來怎麽還了，再跟你說。” 丟給我一句話，白奕然瀟灑離開，倒是我一整個上午都在擔心楚霄會不會突然出現。 沒出息，這人情是白奕然故意給的，又不是我要的，我緊張什麽？ 一邊給你寬心，一邊打開快餐盒，“啊！” 嚇得險些又把餐盒扔出去。 楚霄！你還給我玩障眼法！ 我在四周掃了一眼，整個辦公樓裏還是時不時冒出各種黑煙，並沒有楚霄的影子。 好，有本事你就藏著。 我狠狠閉上眼睛，強行將餐盒裏的東西塞進嘴巴裏。 中午加了一會兒班，我已經沒有時間再出去了，下午不吃東西又頂不住工作強度，隻能忍忍。 還好這些東西雖然看起來是那種樣子，吃起來還是原本應該有的味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真給我變成什麽…… 額！天怎麽黑了？ …… “顧敏！” 嘩！ 剛聽見有人叫我，一片涼意突然落在我額頭上，我立刻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眼睛有些疼，想抬手去揉，手腕被人按住。 “別動，你手上還有針。” 白床單，白牆，身邊站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我怎麽到醫院裏來了？ “你剛才昏過去了。” 白奕然把一條濕毛巾從我頭上拿下來，坐在床邊把我的手按回去，“醫生說你是重度食物中毒，剛剛洗了胃，你中午吃了什麽？” 中午吃了……惡作劇的飯菜。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白奕然看出我有所顧慮，將護士全部打發走，問道：“你不想說，是不是因為那飯菜裏麵有讓你不想說的原因。” 我更用力的咬著牙，楚霄，你是想要做什麽？ “顧敏，我知道這些話我不該說，但是，人鬼殊途這句話總是沒有錯的。” 白奕然遞給我一杯熱水，握在手裏是與楚霄完全不同的兩種溫度。 “你們不是生活的同一個世界的，你需要經曆的生老病死於他來說也許隻是一瞬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我隻有短短幾十年的壽命，他卻是可以看遍滄海桑田。 我們終有一天要麵臨客觀的時間變化。 到那個時候，我們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所以今天也許隻是一個簡單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