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表白。表白。(1/2)

    “她叫得太騷。”

    祁藍眉眼冷戾，“再敢問這些個少兒不宜的，舌頭不要，拔了。”

    “……”

    很快，棠迎加速到了一百碼，車輛疾馳，她心跳驟然快了起來，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暈感。

    從心到口，好似不再需要經過大腦。

    她定定望著擋風玻璃上的抬顯，開口：“小叔。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婚約？”

    加速，再加速。沉默，再沉默。

    心跳得越來越快。理智被車速甩在身後。

    半晌。

    祁藍冷棽棽的聲音從後座傳過來，“理由？”

    兩字擲地有聲，猛然砸到她心上。

    砸得她猛地一抬頭。

    紅燈，是紅燈。

    始料不及的刹車，車猛地停在斑馬線前。

    棠迎被慣性帶的撞到了方向盤上，與此同時，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也徹底崩裂。

    一句話“轟”的脫口而出，毫無防備、鋪墊、和因果——

    “小叔，你不覺得，我的聲音挺好聽的嗎。”

    好聽，還不騷。

    正合你意。

    “……”

    車內陷入詭異的安靜。

    “……”

    五，四，三，二，一。

    綠燈亮了。

    車子重新啟動，上了高架橋。

    “停車。”

    男人的聲音終於傳來。

    尾音冷硬到極點。

    棠迎木訥地將車停到高架橋的緩衝地帶，突然地靜止，被甩在身後的理智回了身。

    跟在後麵的一個車隊的勞斯萊斯立馬跟上前來，一堆西裝男下車，恭敬地圍在車側。

    棠迎呆坐在駕駛位上，小口小口喘著氣。

    像是做了一場夢，她定定看著圍上前越來越多的西裝男，人慢慢醒透了。

    “滾下去。”

    祁藍沒給她辯駁的機會。

    “不回學校了嗎，”棠迎小聲，“教授在等著你開家長會……”

    “滾！老子不陪你玩了，懂麽！”祁藍怒斥。

    “這輩子別出現在我麵前！”

    “……”

    他發火了。

    棠迎呼吸驟停。

    印象裏，祁藍殘冷狠戾，但從不生氣。

    每次欺負人，嘴角都帶著鬆散的不羈。

    沒人能惹怒他。

    婚約不會，工作被編排不會，嘲諷不會。

    更別提女人數以萬次的表白，示好，糾纏。

    沒東西能惹怒他。

    因為他全不在乎。

    可今天，怎麽會……

    棠迎微微咬了咬唇，沉默地打開車門，下了車。

    何特助同情地望向被擠到高架牆邊上的棠迎，看起來，藍爺對她並不上心。

    畢竟，藍爺心裏有人。

    任何女人，想攀他高枝，無異於癡人說夢。

    限量版柯尼塞格很快開走，一車隊的勞斯萊斯在後頭魚貫而上。

    每一輛都空著。

    沒一輛欲載她走。

    沒了人牆的遮擋，棠迎才注意到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風聲嗚咽著，像是克製著情緒，世界都冷了幾分。

    *

    偉大的魯迅大人曾說過：世界上有兩個我，一個是我，另一個也是我。我想說怎麽多了一個我，原是因為我裂開了。

    棠迎她裂開了。

    有車駛近，車窗搖下，顧明燈緊繃的側臉露了出來。

    扭捏道：“上車。”

    好似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才舍得在棠迎麵前伸出示好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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