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詭異

祖先的墳墓對於子孫來說很重要。現在先人的墓碑人掘了，屍首也不翼而飛了，急得幾家孫姓村民團團轉。可大夥都尋不出個什麽頭緒，隻好上報到了鄉公所。鄉公所的人隻是敷衍著立下了案，說是會盡力調查的，叫村民們回家等消息。可一連幾天，鄉公所也沒什麽動靜，反倒山上的墓又被掘開了幾座。一時間，鬧得幾戶孫姓村民都想上山守墳了。 村裏人也說不出個原由，一時間人心惶惶。沒法子，村裏人一合計，隻好自己調查，當中有人想到了老李頭，想從他那兒打聽打聽。可老李頭也說不出個究竟來，這些新立的墓也無陪葬，怎便會被賊人掘了呢？思前想後，老李頭才出了些端倪。 被盜走的屍體，皆為陰命的孫姓人。既然墓中沒有什麽值錢的陪葬，那麽必是要從屍體上做文章。“孫”是民國的創立者“孫中山”的姓氏。陰命，孫姓？這兩個詞在老李頭腦中反複斟酌。 “借氣轉運”？老李頭思索了一下說：“這是風水術中的一種‘禁術’。它是通過在祖先棺材下埋七具與當時開國者同姓的陰命男屍來回轉家運的，所以稱作‘借氣轉運’。” “可是，誰會用此法來轉運呢？”一個村民追問。 “呂斐！”幾個村民異口同聲。“一定是他！他祖上的風水破了，就借此邪術想來回轉家運！”村民們一口咬定，老李頭默不作聲，不置可否。不過，依現在的推理來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但“借氣轉運”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念猜測而已。或許，盜屍者並不是為了“借氣轉運”。畢竟，無憑無據。 大夥一商量，決定先去趟呂家談談虛實，一行人趕到呂家，可呂家人推說呂斐外出收賬了。於是，村民們更斷定是呂斐盜了屍體，並有意躲著大夥。老李頭說：“現在無憑無據，也不好誣陷人家。再則，那呂家也是有錢有勢的大戶，招惹了他們，必不會有好下場。大夥且先散了，天理昭昭，總有個水落石出的日子。” 一時間，也實在無好法子。村民們也害怕呂家的勢力不幹輕易招惹。於是，都先各自回家了。老李頭回到義莊，喚出李盧。師徒兩人坐下來，老李頭說起此事。李盧也認為是呂斐從中作祟思來想去，兩人也未見呂斐有什麽可疑之處，隻得將此事權且擱下。誰知次日清晨，事情又發生了突變。 原來，孫健昨晚從外地回來。他路過呂家，見呂斐扛著長鋤從後門鬼鬼祟祟出來。本來，他也不放在心上，回到家後，聽老婆說起“孫氏被盜”一事的前後，心中推斷是呂斐所為。因此，今天，一大早，他就上山查看自己祖父的墳墓。來到墳頭，孫健發現墳墓已被掘開，棺材裏的屍體不見了，呂斐橫死在墓前。老李頭聽完他的敘述，大吃一驚：“什麽？呂斐他……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