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曜天下

第15章 除卻巫山不是雲(2/2)

    “喏!”

    蘭淑等一眾鳳鸞宮的奴婢們躬身領命,隨同洛長凝離開了禦花園。

    看著洛長凝消失的倩影,楚天耀大馬金刀地坐下,瞥了一眼身旁躬身的傅少卿,“說吧,什麽事?”

    “回萬歲爺,下麵來報,金華殿那名為玉兒的賤婢晌午曾在宮門處放出信鴿傳信,好在已將那信鴿捕獲,這是那信鴿身上的。”傅少卿從袖中取出一張泛著血沫的褶皺紙條,雙手舉起,遞給了楚天耀。

    “近來宮中不甚太平,想來主家已然知曉近日變故。另容妃要求麵主,奴婢拿不定主意,還請主家示下。”看完紙中的內容,楚天耀麵無表情地將其撕了個粉碎,隨即緩緩站起身來,“除了那個玉兒和清兒,把金華殿伺候的奴婢都換了。”

    “老奴遵旨。”傅少卿點了點頭。

    “對了,那吏部右侍郎趙忠府中,可有內監機的人?”楚天耀突然問起趙忠,便是因為近來自己收到了不少慕黨對此人的彈劾奏章。對於趙忠此人,他有些印象,但卻並不十分熟悉,隻是聽聞此人與慕黨之間關係並不密切。如今詢問傅少卿趙忠府中是否有內監機潛伏之人,便是想要好生了解一下這位被慕黨所彈劾的戶部右侍郎。

    若是可用,這吏部尚書的缺,說不定就可以讓他頂上。

    “回萬歲,吏部右侍郎趙忠府中剛插上釘子。”傅少卿稍作思索後,答道:“據釘子短時間的探查來報,此人行事看似光正,但私底下卻常擺官威,對民示下多為苛刻。”

    楚天耀沉吟片刻,“此人得罪了慕黨?與原吏部尚書黃安關係如何?”

    “未曾發現。”傅少卿停頓片刻後,繼續道:“據說此人在吏部之中曾與黃安多次頂牛,黃安對其頗為不滿。但......”

    “你沒了鳥,話都說不利索嗎?”楚天耀不耐嗬斥,龍威乍顯。

    傅少卿頓時汗如雨下,急聲道:“但黃安每每當眾說要處罰趙忠,卻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另,安插在趙府的釘子雖未發現趙忠與慕黨官員們接觸,但卻發現前些日子裏他有跟刑部尚書王裘有過書信聯絡。”

    “哦?”楚天耀嘴角一歪,露出了冷笑。

    一幫弄巧成拙的蠢貨!趙厚一個兵部左侍郎仗著慕黨威勢都能夠將兵部經營的如鐵桶般頑固。那黃安堂堂吏部尚書,背靠慕謙,若那趙忠不是跟他穿一條褲子的人,又豈能留到現在?

    慕黨這是在跟他玩明貶暗舉呢!

    既然你們要參他,朕便將計就計,隨了你們的意。

    “傳朕旨意,趙忠,身處戶部侍郎之職卻怠政憊懶,苛下欺民。罷黜官職,流放南海,永不錄用!”

    “老奴遵旨!”

    PS:本章引用詩句為唐代詩人元稹《離思其四》,此詩有爭議,存在兩種解讀,其一,是解讀此詩乃元稹寫贈予自書《鶯鶯傳》的鶯鶯,為情詩,其二,是解讀離思五首皆為元稹悼念亡妻所寫。

    這兩種解讀諸位更傾向解讀哪一種都可以,但離思其四在經過曆史歲月長河長時間的傳播演化後,除卻以上兩種解讀外,詩句更多用來表達男女之間感情的深廣篤厚,貞潔不渝,因此本章引用此詩,私以為比較符合情景(主要還是出名,就順道拿來用了)

    至於文中的調侃,是因為作者個人覺著這詩無論從以上哪種方向去解讀,其詩句表達的思想都與原作者後來的行為有較大的出入和反差,所以兀自調侃一二。(元稹本人是否癡情一直存在爭議,當然這與時代背景相關,很難拿現在的標準去評判古人,但有一點基本是公認的,那就是元稹這一生確實比較風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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