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聖母和聖母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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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在來黑暗街之前和之後，我做過很多的功課。”
“植物，微生物，符號學，神秘生命學……我窮極一生為了生命之樹，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然而真的與她見麵的時候，我完全無法相信，她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她就像一首古老而恐怖的歌謠，以混亂與無可名狀的歌詞在地底的空間肆意流傳。”
“顯然，蘋果醫生也被震驚了。”
季末問餘梁他到底看見了什麽，生命之樹不是他畢生的追求嗎？
為什麽實際看見，卻是如此這般……
哪怕在訴說往事，餘梁那恐懼的神色也讓人印象深刻，就仿佛那決定命運的一天此時正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
“小老弟，我無法描述，那不是能用人的語言所能描述出來的混亂，恐怖，褻瀆，無以名狀……”
“不，我不能，我無法……”
“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那棵樹是倒著生長的。”
“倒著？”
季末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記得我一開始說，我們是先挖到樹根，然後再繼續向下挖掘嗎？”
“因為這棵生命之樹的樹冠在遙遠、死寂的地底深處，她的根須反而是不停向地麵伸展。”
餘梁把大拇指朝下。
“那完全不正常，就仿佛是對於生命的褻瀆，肆意的嘲弄。”
“對了，我有說過，我們在根須被攻擊了嗎?”餘梁仿佛想起什麽突然問道。
季末搖搖頭。
他可不記得餘梁說過這事。
“我沒說過，因為我根本不記得，但是無論是蘋果醫生、蒲公英或者蒼啞都說我們被攻擊，一隻扭曲的雙頭蠕蟲向我們襲來。”
“真奇怪，你們明明都記得，可我就是忘了。”
餘梁看向蒼啞，她一直站在那隔離著被真菌感染的病人的玻璃箱旁邊。
睜著眼睛，腦袋如貓頭鷹一樣轉了180度，始終盯著他們看，但什麽都沒有說。
“你看，從根部開始，混亂就已經發生了，但我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和蘋果醫生是科學家，而蒲公英是個草藥學豐富的花匠，好奇心驅使我們不停的深入。”
“我們越是接近樹冠的位置，我們的認知開始出現混亂。”
“小老弟，很奇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走了多久，卻絲毫不覺得累，時間的概念好像完全消失了，甚至後來我們重新回到根部，發現時間居然跟我們進去的時候相比，僅僅過去了五秒鍾。”
“五秒鍾！”
餘梁似乎是怕季末聽不懂，他舉了一下戴著手表的腕子。
“你看，我舉起手腕，確定一下時間，然後往前走。”
“這些加在一起，也就差不多五秒。”
“所以，從根部過去，時間就慢慢消失了。”
“然後，在那裏期間，我們又解析出來一些東西，看見了一些……人。”
季末心中一動。
“一些人？”
“我們自己，來自平行世界的自己，你敢相信嗎？生命之樹的樹杈連接著無數個平行世界！”
季末立刻想起白骨夫人跟他說過的話——平行世界的你被召喚了過來……
“你跟他們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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