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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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要從我剛來黑暗街說起。”
餘梁喝了一口酒，腦海中浮現出他第一次站在黑暗街的入口的那一天。
當初的他還沒有戴眼鏡，而是戴著帥氣的風鏡，自信，幽默，笑容也很爽朗。
一身黑色的長風衣讓他看起來不像個學者，倒像是個特立獨行的傭兵。
他喜歡喝酒，喝多之後肆意耍酒瘋。
“就像你現在一樣，小老弟。”
“我隻是陪你小酌一口，平時我滴酒不沾。”
季末一臉鎮靜的搖頭否定。
餘梁表情有一瞬間有那麽一點怪異。
“好吧，這不重要。”
“關鍵在於，我為什麽要來這裏。”
“我是來尋找生命之樹的。”
“生命之樹……”
季末心中微動，仔細聆聽。
“生命之樹，據說能逆向提升人的靈性，消除人的不完美，將產生墮落之魂的途徑從人體內剔除。”
“墮落之魂？”
餘梁看著季末，聲音低沉道：
“如果我說黑魂，對身為典當師的你，應該更熟悉吧？”
季末一怔，隨即點頭。
沒想到會提到黑魂，看餘梁的態度，黑魂似乎是很不好的東西，當然，黑魂是人類欲望和罪惡的結晶。
可人產生黑魂又對本人似乎沒什麽影響，失去黑魂也沒什麽顯著影響。
雖然有某個恐怖的傳說，但就也不是針對黑魂本身的。
所以，季末不明白，剔除黑魂怎麽能讓人靈性上升呢？
接著，餘梁又告訴季末更多。
生命之樹是形態上迥異於一般植物的奇特現象。
據說隻會生長於幻夢境，他之前所隸屬的學會認為現世是絕不可能存在生命之樹的。
但餘梁卻不以為然。
因為他曾經被授予過一些珍貴的文獻。
在這些文獻中，明確記載，傳說中的大魔女曾經在現世種下一棵生命之樹。
並且這棵生命之樹已經順利成長了。
因此，他不顧學會已經將生命之樹的研究項目擱置，不顧其他學者的反對，強行使用協會的資源，繼續推進生命之樹的研究。
結果，這讓他跟學會上層產生了嚴重的衝突，最終餘梁因此被踢出協會。
但這並沒有讓他打消念頭，反而更加不顧一切，數年間，他遊曆了很多地方。
在某地，他撿到了蒼啞，並把她當成女兒來養。
後來，餘梁跟他的女兒來到了黑暗街。
那是三年半之前。
“當時，這條街道還不是現在這樣。”餘梁說。
“那個時候魔人很少，但到處都是無法無天無人約束的壞胚，不管是人類還是魔人，就像失去管束的野生動物一樣，隻有清老板的妖澤樓還算安全，所以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躲在他那裏，好在，他是個對人類沒有太多敵意的魔人。”
“然後，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認識了蘋果醫生。”
季末剛到嘴邊的酒杯馬上停了下來。
“蘋果醫生？她那時候就來黑暗街了嗎？”
餘梁點點頭。
“沒錯，她是我所見過的最年輕、最天才的秘醫，而且，因為她的論文太過於驚世駭俗，她試圖用機械論來解釋生命的本質，甚至宣稱死亡是可以治愈的疾病，當然，這也沒什麽，但她又將她的理論延伸到了魔法、神學的領域，觸怒了學會中很多秘醫們的信仰，接著，又在信仰的領域辯論並徹底駁倒了那些秘醫，因此犯了眾怒，最終被秘醫學會開除——在這一點上，我們倆算是同病相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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