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借酒發揮(2/3)

    “大哥，這個孫有恒村長太不是東西了，他經常到寡婦家去串門，名譽上是家訪，實際上是欺負人家寡婦。我看不慣，和他理論起來，他就破口大罵，說我什麽本事也沒有，就是靠著李鄉長的關係當了個村委，我說：‘咱倆的事，別牽連上李鄉長。’這孫村長說：‘他李鄉長算什麽東西，還不是和你一樣，沒什麽本事，靠著走上層、托關係，才當上了鄉政府的鄉長，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的主。’他說完這話，我就不服氣，說我可以，你把李鄉長太不放在眼裏了。我就和他打了起來，可是，人家比我有勁，我打不過人家，我隻好來這裏，尋求大哥的幫助了。大哥，你可得給我出這口氣，要不然我是在村裏待不下去了。”

    李鄉長聽了這話氣的鼻子都歪了，沉思了片刻才開了口，“你說的孫村長串寡婦門，欺負寡婦，可是事實？”

    “千真萬確，絕沒有假。”李廠長說著伸出手指，“我敢發誓。”

    “發誓不發誓倒無所謂，你把這件事寫成個書麵材料，叫一些人按上手印，作為證人，我要叫這個孫有恒，變成個沒有橫。”

    就這樣，在李鄉長的授意下，李廠長寫了書麵材料，找了幾個人按了手印，一個敗壞黨紀黨風的帽子就扣在了孫有恒的頭上，當下就撤銷了他的村長職務，由李廠長擔任了村長。

    孫有恒一氣之下離開了村子，找到了易天祿，跟著易天祿幹起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眼下這一個桌子上，孫有恒是誰也得罪不起，隻有他自己低三下四的，才能給這些人吃一顆開心丸，這些人開心了，每人施舍一點，他就有錢賺了。

    此時，人們不再理他，但他喝著酒，想著自己的心事。他又想起了磚廠的事情。

    他記得為了撈到錢，他找過李廠長，可李廠長說賬上沒錢，無法給村民們發工資。

    為了弄明白賬上是否有錢，他找到了磚廠的女會計。他確實想從女會計那裏弄個明白。但怎麽開口呢？她雖是個苦女人，好女人，但她卻有一般女性所不同的性格。

    他剛走進會計室，女會計就發現了他，就問他：“你近來怎麽瘦成了這個樣子？”她看清了他眼裏布滿了血絲，有些關心地問。

    孫有恒揉了揉揉眼睛，苦笑著說：“村民們要錢，急的我是熱鍋上的螞蟻啊，我已經好幾天睡不好覺了。我是背鍋子上坡——前（錢）緊啊。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

    “我能幫你什麽？”女會計打著哈哈。

    孫有恒也苦笑了一下，“我理解你，但你也要理解我，村民們一年下來要過年了，錢都沒有，大夥怎麽過年呢。你給幫個忙，看一下磚廠的賬上到底有沒有錢。”

    “那又有什麽用？那又有什麽用……”女會計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你話，而是聲調突然的升高了。

    “怎麽沒有用，我是一村之長啊！”

    “村長又能怎麽樣，李廠長眼裏有你這個村長嗎？”

    孫有恒一時轉不過彎來，有些生氣，“你說——什麽？”

    “我是看透了，李廠長的眼裏就沒有你這個村長，他的眼裏隻有李鄉長，也沒有共產黨。”

    “咋回事？哪有這麽說的？”孫有恒瞪大了眼睛。

    女會計的口氣變得嚴肅起來，“一開始，李廠長動用公款，投機鑽營是暗地裏操作。可到後來呢，有了他那個哥哥的撐腰，隨意一打一打的人民幣就進入到了他的腰包。黨紀國法都沒能管他，他也就不怕了。”女會計說的唾沫星子亂飛。

    “不是嗎？你看，小洋樓是住上了，李鄉長和他的關係是越來越親密了，還有其他的縣、鄉鎮幹部，去他家裏喝酒、打麻將……他更無拘無束了。他為什麽能這樣？什麽人情啊，關係啊，說到底，還是大把大把的人民幣啊。他有的是錢，有的是關係網，有的是後台。”女會計說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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