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上的古渡

第2章 見到韓老六(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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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一鳴此刻才看清了,這韓老六除了頭上纏著繃帶外,他的左手上、右胳膊上都纏著紗布,右手雖然沒纏紗布,但手背上也有幾道不算深的劃痕。

    韓老六用他那隻手觸碰了一下腦袋,感覺頭上也裹了繃帶。此刻,他大腦被疼痛給占據了,腦子裏一片空白。他情不自禁地哼叫了幾聲,然後幹咳了一下,他不確定自己的名字是否正確,再次向眼前的這幾個男子尋問道:“我是叫韓老六嗎?我為什麽躺在這兒?”

    田小四嘿嘿地笑了幾聲,說道:“我叫田小四,你叫韓老六沒錯,我倆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嗎?我們是找寶聚到一體的,難道你忘了?”

    韓老六搖搖頭。此刻,他確實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此人說他叫田小四,那就對了,他們是一個村的,是對方連續說了他幾次的姓名,他才確認了自己的名字叫韓老六。

    田小四又給韓老六的碗裏加了些飯,用小勺挑了一勺,慢慢地送到了他的嘴邊,微笑著說:“你已經昏迷三天了,你這是剛醒來,再喝點飯會更精神。”

    經對方這麽一說,韓老六將那隻沒纏繃帶的手一伸,從田小四的手中奪過了飯碗,自己大口地喝了起來。喝完後,美滋滋地靠著被子,半仰著躺到了炕上。他的目光從田小四的臉上移到了窯頂,窯頂上是黑呼呼的一片。

    趙一鳴的目光也隨著韓老六的目光盯在了那片黑上。原來那是一片蒼蠅落在那裏。

    幾隻蒼蠅在陸強麵前亂飛,被陸強用手中的草帽扇動了幾下,雖趕走了眼前的那幾隻蒼蠅,卻把窯頂上的那一片蒼蠅給驚動了,呼的一下全飛跑了。

    趙一鳴的目光盯著那群蒼蠅,看到直接落到了窯洞深處的窯頂上。暗暗地問著自己,“這韓老六已經摔暈了兩三天了,而孫寡婦卻是昨天晚上遇害的,難道孫寡婦的死,不是這韓老六所為?那誰又是凶手呢?”

    就在這時,田小四正收拾飯碗,陸強看著韓老六的樣子正想笑,頭一歪草帽掉到田小四手中的碗上,田小四抓了草帽,手一揮,草帽飛出,碰到了裏麵的窯頂,然後又落到了地上,那群蒼蠅又呼的一片飛了起來,又飛回了前麵的窯頂上。

    趙一鳴看著亂飛的蒼蠅,心裏有了底,“這凶手一定就在這找寶的人裏,要不然李警官也不會直接叫我來這裏,也有可能是韓老六的這兩個同夥幹的。”想到這裏,趙一鳴把目光放在了田小四和陸強的身上,可看了半天,誰也不像,他們的麵部表情都是樂嗬嗬的,並沒有那些殺人犯的險惡嘴臉。

    此時,趙一鳴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覺得還是做一番調查之後再下結論。

    田小四嚐了嚐碗裏的飯,“這飯缺少些鹹菜。”他端著飯碗走了出去。

    陸強用手拍了一下趙一鳴的肩膀,用手指向外麵指了指。趙一鳴會意地點了點頭,跟著陸強走出窯洞,去了另一間窯洞,他自己先靠在鋪蓋卷上,又拍了一下炕沿,讓趙一鳴坐到自己的身邊,才小聲地告訴趙一鳴,“這韓老六曾借給田小四五百塊錢,催要了幾次都沒給。那天的繩子斷了,不像是磨斷的,倒像是用刀子匕首之類的東西割斷的。我看過那斷了的繩子,繩頭很齊整,所有這些,都是因為那五百塊錢惹的禍。田小四想著害死了韓老六和孫寡婦,那五百塊錢就不用還了。”

    “竟有這事?”趙一鳴小聲地剛回應完,田小四就端著飯碗走了進來,對他倆說:“韓老六見不到你倆,就吵鬧著找你們。”

    “走,我們過去。”陸強跳下了地,第一個走出了窯洞。

    他們來到韓老六的住處,韓老六望著田小四,嘻嘻地笑了幾聲,突然又問他們:“你們是誰?我怎麽不認識你們?”

    田小四拿著小勺敲了敲碗,著急地說:“哎呀呀,我剛才告訴了你,你就又忘了。我叫田小四,你叫韓老六,這個叫陸強,這是剛來的,叫趙一鳴。”田小四不厭其煩的介紹,又加以解釋,“你出了事故,有可能把腦子給摔壞了,把以前的一切給忘記了。”田小四說罷,放下了小勺,擦了一下眼睛,好像有些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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