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去的眼淚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溫馨的瞬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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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社會越來越現代化、信息化、網絡化了,人往往在不知不覺地把那種故往曾有的自由遺失了、人也越來越早地失去無拘無束地童年、人越來越被各種“夢想”所綁架,故鄉也漸行漸遠,泥土沒了、鄉音淡了、簡單少了、土味乏了、現在隻剩下都市和高樓。地球村和網絡消滅著地域觀念,無論來自哪裏,都似乎沒有那種淳樸的地理距離產生的陌生。而對家的思念卻越來越淡了、內心深處那種戀家的感覺似乎過早地沉睡了。

    辛釀和許娜從駐馬店坐上發往青島四方站的火車上。火車上人很多,過道上都顯得很擁擠。從他們的衣著和談吐中,辛釀知道他們大多是農民工。為了趕時間、也為了能找份好工作,他們就別了妻兒、匆匆出了遠門。也許他們剛剛收完秋、小麥還沒有播種,就坐上了這列火車。在他們心中沒有多大的夢想,他們隻想找一份賣力氣的活。他們不怕吃苦、他們害怕力氣賣出去了,錢卻沒賺到。遊走在都市的繁華中,他們時常也會迷失方向、時常也會找不到‘北’。他們沒有太多文化、但他們崇拜有知識的人。

    看著他們,辛釀感覺特別親。靜靜地聽著他們高談闊論,雖然有些粗魯、但話語中偶爾也會夾雜著對生活的向往。時間在噪雜聲中消磨著,辛釀沒有一點睡意。

    許娜口渴了。她拿起水杯想去接水,可擁擠的過道讓她重新坐了下來。口渴讓許娜越來越心焦,她期盼下一站人會減少些。一站又站,車箱內卻越來越擁擠了。許娜無耐地低下了頭,她努力地壓製著幹渴的煩燥。

    辛釀注意到許娜的焦躁不安,他知道此時的許娜已經幹渴難耐了。辛釀拿過許娜手中的水杯,艱難地穿行在擁擠的過道中。短短的距離,此刻卻是那樣漫長。辛釀艱難地挪動著腳步,嘴裏不停地說著:“老鄉,讓一下,讓俺借借光。”

    一句‘老鄉’,讓擁擠的的他們感覺沒有了陌生。他們有意地收縮著身體,給辛釀讓出了一條狹長的小道。辛釀邊走邊感激地道著謝:“謝謝老鄉、謝謝老鄉……”

    辛釀接了一杯茶水、慢慢往回擠著。他把杯子端得很高,他怕一不小心燙了老鄉們。過道裏站著的人們,把小道讓的越來越大了,辛釀的心裏特別溫暖、他真正體會到這節車箱裏麵特別溫馨。

    茶水終於遞到了許娜手裏。許娜抬頭望著辛釀,她的眼神裏有著感激與感動。

    漫漫長夜、孤獨難熬,辛釀始終處於半睡半醒中。幾位來自鄉下的大哥,相互講述著所謂大城市的奇聞樂事。大哥們聲音很大、時而還伴隨出爽朗的笑生,他們完會沒有顧及自己的影響。辛釀在座位上輾轉難眠、思緒與困倦互相掙紮著,辛釀的頭好痛。

    擁擠的車箱裏有著汗臭味、腳臭味、還有那幾位大哥們身上衣服發黴的味道。混亂的味道特別刺鼻、整個胃覺都在作嘔。辛釀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此時他多麽希望自己失去嗅覺。辛釀睜開睡意迷離的雙眼,極其厭煩地怒視著幾位大哥。可是大哥們依舊聊的很開心,辛釀隻好又無耐地收回了目光。無聊、煩燥……,辛釀完全沒有了睡意,他的目光看向了許娜,許娜卻在甜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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