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牙還牙(1/2)

    她貼在她的耳邊，吐氣如絲，鬧得洛悠然的耳朵脖子都癢癢的。等她嫋嫋娜娜地走出咖啡館，洛悠然才想，若是和張勝楠不曾做過同事，她應該也不討厭她吧？

    黎商停好車，背著設備進咖啡館找悠然，看到她呆呆愣愣的，就知道采訪黃了。

    他走過去剛想安慰她兩句，洛悠然卻開口道：“你會喜歡張勝楠那種人嗎？”

    “不會。”黎商聽到這名字就忍不住冷笑，“她和黎銘是一類人。”

    洛悠然的瞳孔慢慢聚焦到黎商身上，不等她細想，黎商接著道：“我去找張勝楠。”

    不需要洛悠然說發生了什麽，光是她這一問，黎商已經能猜個七七八八，她不可能平白無故提張勝楠。

    “不用，她憑本事約的楊琛。”洛悠然轉身找了個空座坐下，點了杯喝的，有些無所謂地道。

    黎商站在她麵前，眼神犀利地看著她，語氣帶了幾分寒意：“你不覺得挫敗嗎？”

    洛悠然低頭，沉默不語。

    她不確定該如何回答黎商的質疑，她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但她不想否定別人存在的方式，即便她們在爭奪資源，她又敗給了對方。

    她很早就察覺這個世界如原始叢林一般幽暗，人可以抽象歸類於不同的價值體係，為各自的信念奉獻搏鬥，捍衛自己的，排除異己的，甚而相互絞殺，他們未必都堅信自己屬於真理，但他們裹挾其中，任其傳播；觀念又是如原始叢林般充滿多樣性的，是龐雜的、交叉的、沒有那麽清晰的，所以，人們時常倒戈。

    這讓她感到無措，這是她常覺人生虛無的根源。

    成功也好，失敗也罷，說到底，她不覺高興與挫敗，隻覺虛無。

    秉持這種觀念的她，黎商本就已經見識過了。

    “你願意輸給這種人，就繼續坐這兒吧。”黎商的話毫不拖泥帶水，他聲音冷硬因而顯得很是無情，“動動腦子，是哪一步做錯了讓這種隻會鑽營的人鑽了你的空子。”

    他不再跟她浪費時間，走得也毫不拖泥帶水。

    洛悠然看著桌麵，眉頭緊皺，點的冰飲端來她都沒發覺，仍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感覺快要被逼進死胡同。她不喜歡爭搶，尤其是已經被別人搶到手了，她怎麽奪過來？她剛才也不是沒試過爭取，楊琛的態度很明顯了，她總要保留最後的體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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