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濯纓詞遣夢(1/2)
“如此優勢,還要長考嗎?”對麵的老鯉奇怪地詢問著。
“瘋了?笑話!我才沒有瘋...”我低吼著,然後才看清這裏是廂房的棋局。我閉上嘴,沉默落下一子。又抬手示意對方。
老鯉疑問地指了指他自己,說道,
“呃...怎麽不換人了啊...”
“因為棋局很快就結束了。”
“就算我的棋術再怎麽外門,也看得出,棋局早就該結束了的。”
我笑了下,反問道,
“雙方認可並遵守著同樣的規則,那又哪來的輸贏一說呢?”
“你這可真是詭辯,天下如此多名手,按你那麽說,豈不是白忙活?”
“名手?哈哈哈。我隻一子就贏了國手相孺的棋,還有他的命。”
我說著,屋內再次肅殺。夜深了,也給屋內的幾位提提神。
“你,也隻剩一子了。”
山風微微,月色淡淡。
“啊啊...隻剩一口酒了啊...”令破去了年的防護障壁,似乎在引歲相出擊。那邊見三姐妹沒有動作,也隻是目露凶光,微微握爪。
令知道年剛才所言不虛,接著問她,
“...小年啊,所以你想與之一鬥?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一定要說的話...是因為我不服氣。不甘心坐以待斃。”
“那你呢?”令又問夕。
“我...隻是被她拽著一起而已...但真有轉機,也未嚐不可。”
“嘿,真的?”年聽了,緊著問道。
“少廢話。”夕微微一個白眼。
“剛才你說不知道我們的下場。但我看來,你們應該已有答案。看看你們自身,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的留戀寄托...活在這生機盎然天下,不是挺好的嗎?”
“管它作甚!與它何幹?”令對著那龐然大物吼道。
歲相咆哮,令不為所動,身後兩個妹妹也不再退縮。
“哈哈,直抒胸臆,酣暢淋漓!”令說著,仰頭一大口喝幹了又一壇酒。
“你問了我們,那你呢?你的答案是什麽?”年問著。
“哈哈——”令大笑著,“嘩啦”地一聲把酒壇摔在地上。
“——無所謂。”
說罷,令手持燈籠在頭頂舞起,光芒四射,疾風驟起,風中些許酒香。
亭子剩下的幾根柱子、還有亭子裏的擺設、甚至年夕兩姐妹,都被“請”出亭子。
令獨自站在台子上,抬手一扔,那燈籠就懸在空中,直指歲相。
凶獸吼叫,令隻覺得那是獸吠。她的尾巴掃過地上破碎的酒壇,尾如筆,酒作墨。提筆題詞,又踱步搖擺,雙手空握,臂過生風。那步法如醉,身形卻穩;空拳剛勁,頓挫卻停。
空中寫下詞令的黑字又化為黛色的煙,飄散到一邊風吹成形。
尾上濁酒無色,心中澄澈絢爛。令吟誦著,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小橋流水,大荒孤城,曆曆在目。”
“滿酹杯中物,天下共餘愁。”
“今古恨,幾千般,隻應離合是悲歡?”
“誌得意滿,如杯滿盈。偶爾失意,似樽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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