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家法(2/2)

    “你兒子有沒有回來？”王書友的母親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你兒子和周雲的關係怎麽樣？”

    最後王書友的母親說：“如果你兒子回來了，希望你及時通知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媽，你怎麽和他們說的？”王書友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書友的母親正色說道：“如果我說你回來了，就在車庫，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我該怎麽辦啊？”王書友的臉色極差，“我沒有殺周雲，怎麽警察會開始懷疑我了呢？”

    王書友的媽媽從嘴巴裏吐出兩個字：“跪下！”

    王書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直到他的母親說了第二遍他才想起來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已經好久了，自從那年去外地上大學後家法幾乎被廢棄了，王書友轉了個身子，距離腦袋不到40公分的地方就是父親的遺像，他二話不說就雙膝下跪。

    “你看看你爸爸的照片，你有什麽想說的？”王書友的母親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完，本來幹淨的臉頰多了兩道淚痕，隻不過他兒子現在背對著自己，一點也看不到，“已經有七年了吧？”

    似乎王書友的母親在自問自答：“七年了，你也學會撒謊了……書友，你大了，翅膀也硬了，媽媽管不住你，但是你對得起在天之靈的爸爸嗎？他為了你起早貪黑送報紙賺微薄收入供你上學，在你上高中的時候他因為疲憊沒注意路況被車撞死……我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媽把你供完大學，你都忘了嗎？”

    王書友抬頭看著正上方父親的遺像：“我沒忘啊……”

    王書友的母親追問：“那好，書友……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有沒有殺周雲！”

    “我……我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我……都忘記的差不多了！”王書友著急了，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媽，你不信我嗎？”

    “你都喝醉了，你怎麽記得自己沒有殺周雲？”王書友的母親繼續追問，“那你和周雲到底是為什麽吵的？”

    “我和她為什麽吵的……”王書友搖頭努力想著，“奧，對了我白色襯衣上有口紅，昨晚周雲看到我衣服上的口紅和我吵架，我說是不小心蹭到的，她不聽我解釋，她發了瘋一般打我，手指甲長把我肩膀抓破了……我……”

    完了，周雲手指甲裏有他的皮膚組織。

    王書友的母親用審犯人的語氣質問他：“那你手怎麽破的？”

    “我的手……”王書友看著被紗布包紮好的右手，原本被深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一幕，被他母親的質問硬生生從記憶深處挖出來，“周雲要拿刀砍我，我用手擋住，右手破了嘩嘩淌血，我把她手裏的刀奪下來，我用刀子砍她，我手上全部都是血……全是血……”

    王書友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砍在了周雲什麽部位，隻記得他手上全部都是猩紅的鮮血，這段回憶說出後王書友的母親對他的懷疑越發加重。

    王書友低頭揉著自己的頭發，昨晚的經曆如夢似幻，他低聲念叨著：“我殺了周雲？不，我沒有……”

    臥室裏的明明把門打開，他看見自己的爸爸跪在地上有些好奇，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爸爸，爸爸跪在地上做什麽呢？

    “書友，你在你爸爸的遺像前好好想想……我帶明明出去一趟，想不好就一直跪在這，想好了再起來。”王書友的母親把明明抱起來：“明明，奶奶帶你出去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