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不下堂

第50章 女人,生孩子去!(2/5)

    “你現在,似乎沒資格跟本宮講條件吧?”蓮步輕移,秦落璃抬袖萬般輕浮的勾起她的下顎,輕蔑笑道。

    眼見凝華宮的下人聽到這話紛紛咬牙切齒,秦落璃忍不住輕笑一聲,隨及便也瞪著眼前容貌傾城的女子泛狠道“斬草要除根,這可是本宮一進墨門,便得知的規矩。怎麽,如今你還想留得他們在外麵籌謀準備,以好他日反敗為盛?”

    聞言紫凝兒嗤笑一聲,隨及抬眸目光裏摻雜了些許嘲弄的色彩,然後便也迎著她同樣媚笑著的臉蛋冷嘲道“原來娘娘是在怕啊!難怪,如此,我倒也不多說什麽了”

    言語間的輕視嘲弄,足以讓凝華宮的人心下舒坦半天。

    手間微微一緊,秦落璃眼見紫凝兒痛得皺眉,隨及便也陰冷了麵容低怒道“你倒還牙尖嘴俐,隻是不知道過了今晚,凝淑妃還能不能這麽神氣。”

    說到最後二字,秦落璃甩袖將她狠狠摔了出去。

    除了一旁有凝華宮的宮侍幫忙扶著,否則這一摔,怕是衣裳都得噌破了。

    “事情沒到最後,誰都不知鹿死誰手,秦落璃,你的演技與謀略確實勝人一籌,本宮輸得心服,口服。”

    淡然一笑,紫凝兒說得真誠,隨及便見幾名內侍衝上來將她押了起來。

    數起來,這倒是她第二次被人押起來了,上次是南宮景煜為奪顧痕的權勢所以刻意演的一出戲,而如今,怕是她再也回不來了。

    一行人被秦落璃宮裏的內侍押著往天牢的方向走去,紫凝兒回眸望了眼還在燃燒的宮殿,隨及回眸時,眼裏的顫動已然消失無蹤。餘下的,僅是那刺骨的平靜與漠然。

    她不怕死,也不怕秦落璃的各種手段,她怕的,隻是一個還未被證明的事實。

    秦洛璃到底不是一般女人,她的心機深沉與聰明內瀲,確實是世間少有。

    紫凝兒蹲在牢房一角,雙手緊緊圈著冰冷的雙臂,連帶著整個腦袋也都俯在了膝蓋裏,靜靜的將自己埋藏起來。被關進來已經過了整整一晚,沒人召見,沒人審問,沒有大刑伺候,也沒人過來探望。

    她好像,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娘娘,這日子過得,可還舒坦?”

    突然,一記尖銳刻薄的聲音自牢外傳來,若換了別人,紫凝兒定是不理的。但當她聽出這聲音的熟悉時,不禁下意識的緩緩抬眸,目光裏映入的,不是別人。

    “是你?”

    驚訝了麵容,紫凝兒眉頭都皺得快要打結,她蹲在地上微仰著頭,樣子狼狽萬分。

    “可不正是奴才。”勾唇淺笑,小玄子好不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拂塵。隨及低眸見紫凝兒震驚過後,隨及又漸漸沉冷了麵容看不出情緒,心頭微微一頓,然後便也繼續媚笑著說道“如今這後宮裏記得您的,怕也就隻有奴才了,這其他人,怕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啊!”

    “倒是本宮疏忽,竟讓你這奸細混在身邊這麽久”眉梢微微上揚,紫凝兒冷笑著自嘲。

    “是啊!娘娘聰明一世,恐怕奴才今日不來,娘娘是到死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手裏啊!”幽幽自歎一聲,小玄子皺眉的模樣,尤其真誠。

    “你是秦洛璃的人?”紫凝兒蹲得有些腳麻,剛剛一直想著事情所以沒發覺,如今跟他說話回了神,自然也就感覺到不適了。平淡無奇的問了一聲,紫凝兒低眸揉了揉自己的雙腿,然後便也站了起來,隔著鐵柵欄,她靜靜望著他那張俊俏的麵容,笑容淺淡。

    點了點頭,小玄子轉眸望了眼四周,隨及低身從腳邊的籃子裏取了個酒壺出來。

    此時,紫凝兒這才發現他來時,是帶了東西的。

    “娘娘若是賞臉,不如就讓小的,陪娘娘喝上一盅?”他伸手拿了兩瓶,隨及站直了身子立在鐵欄之外,遞出右手的一瓶。

    少了平常的故作卑微,少了平常的有意謙恭,此時的小玄子,卻有了一絲難得的男子氣概。紫凝兒心頭一頓,隨及朝前走了幾步,然後便也從他手中毫不介意的將酒壺奪了過來。

    揭開上麵的紅布塞子,一股桃花獨有的甜香及竹葉的清新香氣恰當融合同,瞬間溢滿整個牢間。

    “記得本宮醉酒時,你還沒在本宮身邊吧!”丟開那紅布塞子,紫凝兒小飲一口。

    “自然,那時春兒處處防著我,縱是我使盡手段,也不能讓你重用於我。”

    提到春兒,紫凝兒自然而然的想到那晚小玄子跌跌撞撞的回到殿中,就著一身濕透的衣裳,便也跪到自己麵前顫顫微微的說出春兒已死的消息。那時,她還以為小玄子是第一次殺人,她怕他驚嚇過度對外露出什麽馬腳,所以還刻意給他放了幾天假,讓他有時間緩和過來。

    想到此,紫凝兒不禁在心底罵了自己一聲。

    “春兒的事情,是你設計的吧?”

    “娘娘果真聰明”聽著她淡淡的問話,小玄子同樣毫不在意的點頭承認。

    隨及目光一沉,然後便也一邊回憶一邊認真的敘述道“春兒是在殿外偷聽你的談話,但她向來隻將所有的事情告知皇上,其餘人,她自是一概不予理會。”

    說到這裏,小玄子喝了一口酒,喉間湧動,然後便也沉冷了聲音又道“後來她發覺到我的異樣,便偷偷調查我,為免前功盡棄,所以我隻有先下手為強。”

    果然,是她冤枉了春兒。

    “怎麽,後悔了?”他拎著酒壺,側眸睨著牢裏的女子,見她坐在牢裏的幹草上喝得舒坦,然後便也跟著坐到了地上,與她僅隔了一道鐵欄的又道“對了,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天之後,春兒並沒有死,她從蓮池裏爬了起來。”

    目光一沉,含在口中的酒也忘了吞。

    她轉眸,冷冷的目光裏閃過一絲異樣,紫凝兒咽下口中的清香,隨及便也盯著小玄子那雙惑人的丹鳳眼問道“你跟秦落璃什麽關係?你們這次回宮,又是為了什麽?”

    “你不好奇,春兒的下場?”挑了挑眸,他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目光裏閃著某些讓人看不明白的光亮。

    “嗬……”一記冷笑出口,紫凝兒低眸搖了搖頭,隨及再抬眸間,冷冷的目光已充滿了嫌惡與排斥的又道“你既知道她沒死,又怎能容她再活?”

    微微一愣,小玄子點了點頭。

    “秦洛璃回來是你們一早就設計好的,我隻想知道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到時……下了黃泉見到閻王爺,也好跟他交待交待。”

    這話說得雖是輕桃,卻也是實話。

    “這麽快就認輸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凝淑妃啊!”露出一臉挑釁的好奇,小玄子湊近了麵容,高挺的鼻梁觸到牢房的鐵欄,他卻也毫不在意。

    “你來此若隻是為了敘舊,那本宮可不奉陪了。”

    冷冷一笑,紫凝兒陰沉了麵容從地上起身,隨及便欲提步往牢房的角落裏走去。

    見此小玄子沒有多作考慮,大手一伸,便也將牢中女子的手腕緊緊握在手心之中。

    下一瞬,手背上便是四條鮮血淋漓的血口子。

    “你這太監倒是大膽”沉眸冷嗬,紫凝兒揚了揚沾滿血腥與皮屑的右手,然後便也退開兩步瞪著牢外的太監又道“本宮今日縱是階下之囚,但到底紫家的兵權還在,所以你若聰明,還是乖乖放尊重點兒。”

    收回手,小玄子冷眸看了眼手背上的傷口,隨及鬆開了緊擰的眉頭挑笑道“娘娘倒是貞烈。”

    “你若是來講故事的,本宮歡迎,但若是為了其他任何原因,那抱歉,玄公公還請慢走。”

    “若是……來救你的呢?”湊近了流血不止的手背,小玄子一張英俊的臉上盡顯陰險,他望著裏邊的女子,然後便也萬般詭異的舔去了手背上的血跡。

    “你以為本宮會怕死?”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紫凝兒忍不住笑的反問他,隨及見他也不回話,隨及便也手中的桃花釀朝著他的臉上砸了過去。

    啪……

    “我知道,你不會怕死,但……你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也不要了?”

    小玄子說這話時,額角上的血正一滴滴朝著地上流著,不一會兒,便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她不過是想讓他滾,卻不曾想,這人竟然缺心眼的不躲不閃,任由那裝了半瓶酒的酒壺砸來。隨著那聲碎裂之聲,他的額角自然也開了花,紫凝兒冷眼盯著他如今頂著一張帶血的笑臉,心下卻沒辦法平靜。

    “不瞞你說,自第一次在凝華殿見到你時,我便一直想著,該如何才能將你得到。”

    他定定站在鐵欄外,眼裏透著柔軟的笑意,唇角也微微上揚。

    仿佛那流了一臉鮮血的人,不是他一般。

    “憑你,也配?”本想罵一句下流,但出口時,紫凝兒卻是微仰了下巴萬分高傲的鄙夷。

    “如今能讓你們母子活下來的人,隻有我。”他依然未動,任由那血流著將一身棕灰色的太監服染紅。

    “我既沒想過要活,自然也沒期望孩子能活。”說這話時,紫凝兒眸中不帶半絲情緒波動。

    但,背在身後的手,卻是緊握成拳。

    “別忘了,那可是南宮景煜唯一的血脈,難不成,你想讓他斷子絕孫?”唇角微微上揚,滿臉是血的麵容更顯詭異恐怖。

    “好好考慮,三天後我再來見你。”

    留下這句,小玄子已然轉身帶著一臉鮮血朝著天牢外踱步走去。

    “喂,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南宮景煜唯一的血脈?死太監你給本宮回來,你給本宮說清楚……”十指緊緊扣著牢房的鐵欄上,紫凝兒拚了命的朝著小玄子的背影喊著,但他卻如沒聽到一般,萬般堅定的朝著遠處走去。

    低下眸時,正好牢房通道裏那抹棕灰色的身影,頹然倒地。

    沒辦法注意其它,紫凝兒一腔心思被他的一句話點燃,如今她怎麽也想不明白,什麽叫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才是景煜唯一的血脈?辰兒是上官月的孩子她知道,但……翊霖可是秦落璃九年前在王府裏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而且翊霖各方麵都與景煜萬般相似,就連性格都是如出一轍。

    半晌之後……

    紫凝兒從小玄子的話語中醒過神來,如今看著牢外灑了一地的桃花釀,不禁微微失神。

    小玄子雖沒回答他和秦落璃的關係,但據她所知,小玄子原名也姓秦,隻是當時凝華宮的宮侍實在太多,所以她根本就沒記下這些名字姓氏的小事。而如今一經如此提醒,她倒不得不懷疑起小玄子的身份,他與秦洛璃都姓秦,不可能會是巧合這麽簡單吧?

    而且這次的事情雖然出得突如其來,但事事相連,進展到今天這一步雖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秦落璃還是很快的掌握了宮中大局,依著她如今的身份要做到這點自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她的背後還有人撐腰。

    到底是誰,能有這麽大權力,連李義這麽忠心的人,都要乖乖投降?

    “啊……”正想得認真,哪知腹間突然一疼,紫凝兒低呼一聲,隨及低下眸去看著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然後便也苦皺著眉頭小聲安慰道“寶貝,娘親知道你辛苦了,你忍忍,好不好?”

    然而話音未落,便有一股溫熱自腿間流出。

    天牢向東方向,一間髒亂不堪的牢房中,一身深藍色太監服的傅芸兒正急得落淚,她費盡全力的想要將一身是血的顧痕拖到幹草堆積的床上,然而像她這樣嬌弱的女子,又怎麽搬得動一個大男人?

    “顧大人,你醒醒,顧大人?”抹了把眼淚,芸兒蹲下身子搖了搖顧痕的手臂,見他還是不醒,不禁更是心急。

    如今整個牢中僅有他們兩個人在,她找不到別人幫忙,隻得自己幫自己。

    “咳……咳咳……”

    突然,身子倚在石床上昏迷不醒的顧痕受不住她的折騰,隨及便也顫抖著手撫上翻湧不斷的胸口,模糊的目光往下落去,卻在看到那襲深藍色的袍子裏,微微愣住。

    “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急忙湊上臉去,芸兒高興得忘乎所以,麵容裏純淨的笑意渲染一切,讓人不自覺的沉醉下去。

    “你……你是?”

    皺眉,顧痕捂著胸口又咳了起來,芸兒急忙上前幫他順氣,柔軟的手心有規律的幫他撫著後背,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沉沒下來。

    “你,你別說話了,你能不能站起不來啊?我扶你到床上坐著吧!地上潮濕髒汙,你躺著會讓傷口惡化的。”芸兒說著,隨及便也摻著他的胳膊準備等他一點頭,便扶著他坐上那枯草鋪就的石床。

    閉眸吸了口氣,顧痕咬著牙,終是由芸兒幫襯著坐到了約有一尺高的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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