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傷痛與黃衣(2/3)
“米爾斯先生,請您附耳過來。”
酒保看到這兩人似乎要說悄悄話,便非常機靈的提起了拖把去拖幹大門那邊的水跡了。
“米爾斯先生,我希望您可以為我保密。我相信您是個優秀的聆聽者,同時在這件事上,也許可以給我一點寶貴的意見。”
尤德考如此說道。
米爾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保密的,並示意尤德考繼續說下去。
“您還記得那天我與普文特在這裏點了豬手並喝了不少的那天嗎?
那天我回去的時候,撞見了艾森,沒錯就是那個屠房的艾森。”
尤德考自言自語道。
“我知道,我這裏的豬手都是從他那裏進的貨,很不錯的原材料供應商。”
米爾斯回應道。
“我聽見了家中有著異常的聲響,起初隻是認為家中或許進了小偷,您也知道最近烏爾姆市的治安不太好。
我便躲到了樓梯的暗處,但我看見艾森從我家裏走出來,看樣子,是剛與我那妻子親熱完。
我那妻子在他麵前展現出了新婚少婦一般的姿態。
送他出門的時候那種依依不舍,與我平日出門上班的那種冰冷的敷衍判若兩人。
雖然這裏有著我的原因,每日起早貪黑的工作導致了我每日回家都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何況她現在的身形和脾氣如此。
但我哪怕看了普文特先生給我的東洋畫冊,我還是失去了那男人應有的反應,我。。。那方麵不行了。
我恨我自己,我恨艾琳娜,我恨艾森。”
尤德考的聲音越來越小,並把自己的臉捂在了雙手中,他繼續說道,
“米爾斯先生,
法律並不能製裁他們,我也沒有能力製裁他們,
我麵對身材高大,渾身肌肉的艾森,
我恐怕是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我想過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但在我手持手術刀對準我自己胸口的時候,
我卻退卻了。
雖然我握住了我那已經無比熟悉的手術刀,
那每日在病人身上劃開切口的手術刀,
但我卻對我自己下不了手。”
此時眼淚已經從尤德考雙手的指縫中流出,
那個平日沒心沒肺喊著再來一杯的男人在現實的挫折麵前顯得無比的脆弱。
“來,我的朋友,我請你喝一杯,你現在需要的是喝醉,然後睡上一個好覺。”
米爾斯倒了一杯平時尤德考最愛的黑啤,並放在了尤德考的麵前。
尤德考拿起了啤酒,咕咚咕咚的就喝完了一整杯。
米爾斯看到如此的情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安慰他,隻能一杯一杯的給尤德考續上。
在尤德考喝得有點醉醺醺的時候,米爾斯說道,
“看你也沒有帶雨傘就出門了,現在讓你淋著雨回去也不是個辦法。
走,跟我到樓上去,今晚給你借宿一晚。”
米爾斯從吧台後走出來,攙扶著尤德考的胳膊,此時一本東洋畫冊從尤德考醫生的衣兜裏,掉了出來,書脊朝上內頁朝下的姿態攤在地麵上。
一個原本在酒吧角落裏癱坐著的爛酒鬼,看到了那畫冊掉落的瞬間。
引力的作用下,畫冊中的一些畫麵被那爛酒鬼看到了。
模糊的畫麵,連成了一片猩紅。
“黃衣!黃衣!黃衣!啊啊啊啊啊!!!!!!”
“匹斯特,讓他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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