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葉舟收徒(2/4)

    何悅滿頭大汗撕扯著衣服，瘦的身板滿是汗珠。圓圓的眼珠外凸著。聽爺爺，人快凍死的時候，就會這樣。

    “弟弟···”

    這時的何悅卻是心中火燒，身子仿佛就在烘爐裏煆烤一樣。呼出來的氣就像火焰，烤熟了空氣。看著哥哥的後背，衣服幹幹的，是不是前麵就不熱了呢？自己跟自己著話，快走到哥哥前麵，到了前麵就不難受了，快去吧，走過去就不熱了。

    何悅無意識的就要這樣做時，看見了回頭看自己的哥哥。突然醒了過來。我在前麵，哥哥不就會像我這樣？不能，我不能害了哥哥。我不能！身上的衣服很快撕破丟光。何悅努力的向後靠著，不肯再前進一步。

    “弟弟要凍死了嗎？”何言本能的去脫自己的衣服，給何悅穿上。鼓勵著何悅：“弟弟別怕，堅持住。馬上就會好的。”

    何悅拚死後退，他怕哥哥發現後麵熱，他怕哥哥也會像他一樣難受。高溫的烘烤瞬間讓何悅不出話來。極度的寒氣像是冰封了何言一樣，寸步難行。

    人的靈根屬性有同有異，人的性格同樣如此。當絕望到能使人崩潰的地步，有的人會屈服、會坦然接受、會奮起反抗；更有人會憤怒，沒有奮起反抗中怨怒的怨，隻是純粹的怒。是一種原始的情緒，咆哮在體內，也咆哮著宣泄出來。是對地、對自身的不滿；對自己行動受到挫折時的緊張、不愉快的情緒發泄。

    何言怒吼著，向著自己的弟弟，也向著困住自己的寒冷。不顧一切的用著垂死掙紮的力氣，走向何悅。衣服因為顫抖的手而脫不下來，何悅已經昏倒了。何言怒吼著一把撕破了衣服，把撕扯碎了的布條，蓋在了弟弟身上，然後趴了上去。喃喃自語：“就算死，也在一起吧。”

    “媽媽，爸爸。我已經來到這裏了，我能找到你們嗎？”這是何悅的夢，昏迷中的夢。在夢裏，一片稻海裏，他努力的跑著，哥哥在這裏能找到我們的媽媽。他找啊、跑啊，隻有滿目的稻海，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空中沒有太陽，還是那麽的亮。

    當然亮，因為山洞裏有日光石。

    “這孩子魔怔了。”黃山河哭笑不得，看著光溜溜的何悅滿地亂跑，喊著媽媽、叫著哥哥。

    “何悅別跑了，快醒醒！醒醒呀。黃大哥快來幫幫他。”葉舟的心好疼，拉拽著可憐的何悅，看著他就好像在看以前的自己一樣。記事到現在，葉舟第一次對黃山河產生了不滿。

    胖胖靈敏的覺察到葉舟的不快，對強大力量的畏懼是妖獸生的本能，如同他們追求最強大的力量一樣。胖胖依然邁出了虎步，緩慢的、甚至是挪動著，越過了葉舟，來到黃山河麵前。銅鈴大的虎眼閃爍著回避的意思，身體仍然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嗯？這是要？不會吧？難得，太難得了。真是不可多得。”黃山河驚訝的連連搖頭，看著胖胖滿是讚揚。胖胖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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