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落紅不是無情物(1/3)

    次日清晨，際一片暗沉嫋嫋，被死亡洗禮後的陰月門，到處掛滿純白綃帳，而在不到半個月之前，掛的卻是軟紅十丈。⊙頂頂點說，..

    陰月殿，夜湮桀與夜湮玲素衣白褂，九具冰冷的屍體，冷的再也感覺不到一溫暖。靈前火盆，冥錢還在一張一張的往盆內送，隻此一夜，夜湮玲那不到十五歲的臉頰已顯得成熟許多。

    整整一，沒有一個外人前來吊祭，之前荒唐的婚禮，前來送禮的人滔滔不絕，二、三流魔門將近百門，可此時，物是人非，隻有幾縷冷風從門前經過，吹蕩靈前燭火。

    此時，羅康結走來，步履沉重。他在靈前停下，看了看靈旁僅剩的兄妹，心緒萬千。

    一個老者遞了三根著的香，羅康結接過，行了禮，恭敬的把香插好。

    夜湮玲道：“來這裏，不怕你們兄弟反目嗎？而且你們幾家現下已是盟友，勝叔叔他是不可能同意你來的吧。”

    “我來這裏，不需要經過任何人同意，也跟家族無關，至於你口中所的兄弟，我的兩個哥哥可還沒有發言權，如果是指他，我此時已不知道還有什麽資格與他稱兄道弟。”

    這樣的對話，已無過往的純真，如同門外黯然的空，冷風蕭蕭，寒了一切。

    “謝謝你。”

    曾經的夜湮桀，絕不會道一聲謝，現在卻對一個從未入眼的人道語，隻因為禮節，還是因為友誼？

    “我想單獨跟你聊兩句。”

    從新月到陰月，羅康結是直接乘破日雲霄椅來的，途中沒有一絲阻礙。

    “這裏不會有人聽到，你有什麽事嗎？”

    “今早晨，他下令，讓所有鬼蜮門人離開斷橫山脈，想帶什麽就帶什麽。”

    “是嗎？”

    “我知道，你一定會複仇，就算希望再渺茫，你也會。我不會對你什麽放下仇恨，好好生活那些崇高的話，但請你給玲一個未來。”

    夜湮桀的表情沒有起伏：“複仇？誰都清楚，如今的他，就算修為寸步不前，我再苦修五百年也非對手。”

    “風，不是想停就能停，選擇本身就是一種代價，今的局麵，用對與錯來劃分，早已顯得幼稚。斷橫山脈，如今已無陰月門的立足之地，不如帶著門人離開，重新找一處地方，相信還有很多人願意追隨你。”

    “嗬嗬。”夜湮桀發出一聲苦笑：“想不到，我竟然會讓你來替我規劃後路。”

    “因為我想把玲接去血幽冥，勸她放棄仇恨，一個十五歲的女孩，不應該背負這些。而你的複仇之路，如果你做不到，不妨交給你的子孫，你的後代。”

    “這些話，是不是他讓你來講的。”

    羅康結沒有否認：“他今早來找過我，隻了一句話：希望你照顧好夜湮玲。”

    這樣的一句話，羅康結足以知曉該什麽。

    又道：“沒有了破軍級高手，就算陰月門淪落到二流魔門，也不是能隨意任人宰割的魚肉，況且以你的賦，突破武曲，隻是時間的問題。”

    “嗬嗬，我突然間開始佩服你了，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有這等見識。”

    是恭維、還是諷刺，羅康結不在乎：“這些事情，你比我看的更清楚，而接下來，仙門與魔門必將有一戰，亂世，不會造就一家獨大，而戰後通常是新勢力的崛起，而陰月門的資源，足夠在很多地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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