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楔子

雲省的地攤夜市遠近聞名，蘇黎獨自一人在風情街閑逛，兩邊全是各種特色小吃和民族服飾的小攤位。 “米米，你選哪個？”前方攤位兩名穿著吊帶沙灘裙的少女正糾結著。 蘇黎就喜歡女生紮堆的攤位，姐妹嚴選有保障。 攤位就是用一塊麻布占了一方空地，售賣的是各種雕像，有巴掌大小也有花瓶大小的雕像，他們顏色各異，但都看起來陳舊破爛。 這是搞古董雕像噱頭還是純騙遊客的錢？ 真的有人會買這麽破舊的東西嗎？ 就在蘇黎質疑的下一秒，“老板，多少錢？” 買主正是剛剛糾結的兩名少女，她們一個挑選了迷你版，一個雙手捧著花瓶大小的木雕。 老板從陰影裏冒出來，年紀看起來挺大的，他叼著一杆葉子煙叭叭地吸著，吐息之間才開口，“來者即有緣，看著給吧。” 說完，老板指了指攤位右下角的二維碼，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 還挺會營銷，搞心理戰，蘇黎暗想。 兩名少女掂量了一下，先後掃了二維碼，等了一會，老板擺擺手她們才離開。 竟然連支付寶提示音都不開，不怕貪便宜之人白嫖嗎？ 蘇黎餘光瞟了一眼剛走不遠的女孩們，她們正在相互比劃六和八的手勢。 這是把小數點放在了哪個位置啊！ “美女，看下不？”老板笑眯眯地招呼蘇黎，隨即又開始叭叭地吸著煙。 蘇黎想著目前還沒買當地紀念品，那就看看吧，於是蹲下來仔細瞅瞅。 雕像都是是鐵製品或木製品，至於具體材質，蘇黎就不清楚了。 這些雕像都有瑕疵，不是劃痕就是缺角，有些雕像連五官都看不清，他們的身上還有青苔或者泥土等髒汙，莫名感覺才從地底挖出來。 蘇黎一個個拿起來看，五官有缺陷的不要，體型大的不要，排除了一堆，又進行二次挑選，每次挑選標準不一樣。 兜兜轉轉，那個渾身漆黑的中等雕像脫穎而出。 “美女不一般啊，一下就選中了最特別的。”也是最危險的，當然，後麵這句話老板沒說，說了還賺什麽錢。 蘇黎疑惑地看向老板，不知他何意。 “老規矩，看著給吧。”說完，老板繼續抽他的煙。 給多少合適呢？ 六開頭還是八打底？ 最後，蘇黎點了三下右下角的數字，把雕像裝在包裏走了。 “呦，老笙，開張了呀！”隔壁攤賣果汁的老板調侃道，老神頭一天到晚就擺著他的破雕像賣，一年到頭也開不到張，今天也不知道走什麽運，居然開了三單。 老板吐完最後的煙，樂嗬嗬地道，“誒呀，財運終於來了！” 攤位一直擺到十點，風情街是十點收攤的規矩，仍舊抽著葉子煙的老板遺憾地瞥了眼最破爛的雕像。 “老笙，你咋還不收拾，等下要閉園了。”隔壁老板已然準備回家了，見自己鄰居還沒收拾，多嘴一問。 “馬上。” 隔壁老板擺了擺手先走了，等快要出園時，竟然看到老神頭攤位居然還有人。 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老爺子起身收拾攤位，要出售的東西已全部賣出。 “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了。” 老板把著葉子煙悠哉悠哉往外走，消失在深夜裏。 第二天，賣水果汁的老板沒有見到常年擺攤的老夥計，以為他休息一天，結果許久之後都不見人來，沒多久隔壁空缺的攤位來人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