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時光深處1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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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時光深處10
除夕前夜,溫景然和應如約提前在應家陪老爺子吃了團圓飯。
今年特殊,如約新嫁,於情於理都應該跟溫景然回A市過年。
在家住了一晚,除夕當清晨,溫景然陪老爺子遛完鳥,對怎麽應對A市那位有些難纏的老爺子達成共識後,直接帶著行李去上班。
不是自駕,出門的行裝一切從簡。
中午交接工作後,兩人直達機場,安檢,候機。
A市大雪,航班延誤了近三個時,終於起飛。
漫長的等待讓這趟飛機上所有趕著回家團圓的乘客都有些心浮氣躁,飛機起飛後,頭等艙的簾子被空姐拉上,半封閉狀態下的機廂瞬間安靜不少。
應如約對氣原因造成的延誤很能理解,她在A市那幾年,每回寒假飛S市,航班就沒有一次是準點起飛的。
有一次雪下得太大,航班取消,她愣是買了火車的無座票一路站了六時,在鄰市下車,等溫景然來接。
“三年前還是四年前?”她想起來,問:“A市雪災,我的航班取消,隻能買火車的無座票站到鄰市那次。”
她稍稍一提,溫景然就想起來了:“四年前,那去接你的高速路上還出了車禍。”
“車禍?”應如約不知道還有這件事,眨眼看著他,等他往下。
本想點到即止的人,隻能繼續道:“嗯,雨,路太滑。工程車笨重,刹車不及造成了連環車禍,我目睹了整個事件,也參與了救援。所以去接你時,遲到了很久。”
應如約驚訝。
那趟歸途給她留的陰影頗深,她能想到的是站了六時後雙腿發麻幾乎要作廢的酸痛和擠滿了滯留乘客的火車站,她撐著傘在火車站出站口等他,等得整個人都快凍僵了。
當時滿腹委屈,根本沒有留意別的。
她嘟囔:“你都沒跟我。”
“什麽?”他反問:“你好不容易放假回來,給你宣揚醫者大義好讓你更煩我?我又不指望你聽完以後能對我有些崇拜感。”
應如約被他明裏暗裏的“指責”,摸著鼻子訕笑。
結婚雖然還沒多久,但相處下來,她對溫景然的了解在原來的基礎上深刻了不少。這種時候,她就不會再和他硬碰硬地非辯出個誰是誰非來,她挽住他的手彎,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你沒事就好。”
近年關,人口流動頻繁,飯局也密切。
這幾醫院裏收了不少或輕或重的車禍,導致她最近一聽到這兩個字,就下意識的心寒膽顫。
平安是福,什麽都沒有平安重要。
——
到A市已經傍晚,雪停了。
領完行李,出站口已經停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旁站著司機模樣穿著正裝的年輕男人,看到溫景然的那一刻,迎上來:“溫先生。”
話落,目光落在溫景然身旁的應如約時,微微頷首,叫道:“應姐。”
應如約頷首微笑,趁他去開車門時,用眼神詢問:“這是誰?”
“何興。”他低頭,附在她耳邊:“盛遠的高級秘書。”
應如約了然,盛遠代表的是溫家現任當家溫少遠,這個名字,她一點也不陌生。
上車後,何興邊駛離機場邊解釋:“溫總去N市陪聞姐了,不在A市,就吩咐我來接您兩位先回去。”
應如約很少聽溫景然起溫家的事,何興提起聞姐時,她依稀覺得耳熟,但在記憶裏搜尋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可以劃上等號的人。
見她疑惑,溫景然摘了她的圍巾擱在膝上,他把玩著她柔嫩的手指,解釋:“聞歌是我大哥溫敬收養的戰友的女兒,後來溫敬去世,溫家不容她。溫少遠把她過給了他老師收養,但教和養,他事事親力親為,像他才是那個監護人。現在養大了,準備叼回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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