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時光深處

他站在時光深處9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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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時光深處99

    應如約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

    入睡前,滿腦子紛紛亂亂的念頭,好不容易醞釀出睡意,又開始發夢。

    她知道自己在做夢,夢境裏,她看見薛曉在一樓醫院大廳排隊掛號,臉色不太好,唇色也近蒼白,可當時沒人知道她內心承擔了多少她無法承受的痛苦。

    她就看著已經被生活被婚姻折磨得筋疲力盡的薛曉邁入陳醫生的辦公室。

    看診,檢查,住院,手術。

    最後定格在那,她站在病房門口往裏看時,床頭櫃上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杯上。

    應如約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淡看薛曉這件事了,可直到夢裏把一切她記得或忽略過的細節徐徐鋪陳放大,她才發覺,薛曉自殺的事在她心裏猶如一根隱刺。

    一旦觸及,便隱隱作痛。

    她蜷起身子,發過汗的後背有些涼意,她下意識往溫景然身側靠去:“冷。”

    吐字含糊不清,就連聲音都輕得像是從嗓子深處壓出來的。

    可已經睡著的人,仿佛對她一直保持著時刻的警醒和留意,沒睜眼,本能地把她攬進懷裏,壓住她肩側的被角把她攏得嚴嚴實實。

    一整晚,應如約反複驚醒了數次,眼看著色發白就快亮,她卻像是一夜未睡,精神疲憊。

    輾轉時,溫景然被吵醒,他壓著被角,把她抱到身上,尋到她的嘴唇親了親,啞聲問:“睡不著?”

    應如約困得睜不開眼,搖搖頭,被疲憊至極的神經折磨得眼角發酸:“做夢,一直做一直做。”

    他抬手,溫熱的指腹在她眉心輕輕揉捏:“鬆開。”

    應如約依言,她環住他的脖頸,有些發燙的額頭貼著他的脖頸,蹭了蹭,依賴至極。

    這種時候,不適合和她談心,會越聊越精神,那徹底不用睡了。

    也不適合用過度的運動去安撫,她困乏得對自己都失去了耐心,不會覺得放鬆。

    隻能用最原始最物理的方式,一下下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哄她。

    她這才安靜下來,趴在他肩頭,安穩地睡了幾個時。

    ——

    亮時,溫景然叫醒她。

    應如約一夜沒睡好,有些起床氣,但對著溫景然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別不敢,就是借給她膽子她也舍不得對他發脾氣。

    於是,整個早上,她懵著坐在床上,被他一件一件跟照顧孩一樣穿好衣服。

    最後抱出被子拎進浴室時,溫景然托著她的臀不輕不重地拍了她一記:“清醒了沒?”

    她雙腿分夾在他腰兩側,本還想繼續裝傻,被他這麽一拍,也不好意思再被伺候著,乖乖從他懷裏跳下來,火速洗漱。

    早餐在醫院附近巷子裏的早餐店解決。

    這家早餐店的兩夫妻皆是聾啞人,堂食不接受外帶,每早上都是匆匆忙忙趕去上班的應如約很少有機會來這裏吃。

    她不經常來,但醫院大多數的醫生或護士都會常常光顧。

    不止為了照顧這對聾啞夫妻的生意,也是真的因為他們做的早餐好吃。

    兩人進店沒多久,陸陸續續地就來了不少熟悉的麵孔。

    店裏早餐的種類不多,大多家常,住所辟出來的店麵,也擺不了幾張桌子,漸漸就有人過來拚桌,本來還是悄悄地打量溫景然和應如約,到後來也不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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