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時光深處3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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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時光深處4
晚飯的氣氛有些不對。
如約喝著華姨添到她手邊的玉米排骨湯,悄悄地抬眼打量一整晚都沒怎麽話的應老爺子。
往常她回到家,應老爺子就算不開口問問她今在醫院忙了什麽手術,也會打聽打聽她午飯吃了什麽。
隻今晚,從她進屋後,應老爺子就一直沉默著,看上去心事重重。
借著盛飯,如約湊進廚房，壓著聲音聲地跟華姨打聽：“爺爺今怎麽了？”
華姨回頭看了她一眼，笑笑：“午睡被雨聲吵醒,有些不高興。”
華姨在應家多年，和老爺子朝夕相處，打點三餐,幾乎跟自家人沒什麽差別。
她的話,在如約這裏有十足的分量。
是以，華姨應老爺子是午睡被吵醒心情不快時,如約不疑有他,了然地點點頭,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怎麽了,那我等會陪陪他,哄他早些睡。”
華姨也跟著笑。
這姑娘，她什麽她就信什麽,也是真耿直。
飯後，如約當真把手頭的事暫且都放下,陪著應老爺子把院子裏的花盆往花架上移。
S市入冬前的大雨,一下便是幾日。
這滿院子的花若真這麽放在外麵淋著，來年這花估計都開不起來了。
陸陸續續搬了十幾分鍾，如約累得腰都有些直不起來。
她把透明雨衣的帽子摘下，倚在牆角，望著正擺弄花枝的老爺子一會，斟酌著開口道：“爺爺，過一陣子外婆會來S大附屬醫院檢查身體。”
老爺子心不在焉，“嗯”完才反應過來：“什麽時候來？”
“大概下星期。”應如約回憶了下，這兩次通電話時向欣雖然提起過，但一直沒告訴她確切的時間，隻就近這幾個星期。
向欣和應爸爸離婚後，和應家的來往除了如約便徹底斷了。
隻是來S市給如約外婆檢查身體這事，大不大不，如約想了想，還是覺得得提前和應老爺子報備下。
應老爺子沉默了幾秒，點點頭：“L市那邊自從你媽和你爸離婚後就再沒什麽聯係了，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到時候盡管開口，事就自己拿主意。”
應如約沒立刻接話，她把手邊的幹毛巾遞過去替老爺子擦了擦淋濕的雙手，軟了聲音，溫聲問他：“爺爺，你今晚看著好像不是很高興，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自敏感，身邊親近的人行為處事稍改了習慣她就會變得不安。
今晚觀察應老爺子那麽久，知道老爺子情緒低落，應該不止華姨得隻是午睡被吵醒有點不高興而已。
老爺子似是沒想到她會直接開口問，頓了頓才道：“想你奶奶了，可惜公墓太遠，改等景然有空，你和我一起去給你奶奶捎點花，去看看她。”
淅淅瀝瀝的雨聲裏，應老爺子的這句話像是蒙上了一層遠山的雲霧，寂寥又孤獨。
應如約啞了片刻，才鄭重地點頭應下：“好。”
——
哄著老爺子先睡下後，如約回房，拿了睡衣先去洗澡。
半個時後，她裹著浴袍邁出浴室，半幹的長發攏在幹毛巾裏擦拭著，順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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