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苦命人(2/2)

    這一來二去就徹底熟絡，玲兒也天天做飯往店裏帶，因為葉長歌懶，要麽不吃飯，要麽吃泡麵。

    這女孩生的一副好皮囊，看上去十分清純靈動腦子也靈光，就是膽子小了些。

    隻是她不能說話，是個啞巴。

    玲兒放下飯盒，笑著用毛巾在頭上胡亂擦拭。

    葉長歌打開飯盒，也是笑了聲：“不錯啊，居然還有紅燒肉。”

    他也不客氣，坐下就開始享用。

    玲兒則自顧拿起雞毛撣子開始做店內的清潔，掃掃地清清灰，從那熟練地動作來看，顯然不是第一次。

    看著忙碌的玲兒，葉長歌出聲道：“丫頭，你爺爺好些沒？”

    這女孩的爺爺患有癌症，常年臥病在床，家裏的一切開支都落在她的肩上。

    白天在飯店打工，晚上就幫葉長歌賣白事家夥，有空就去編織竹簍，哪怕在店裏害怕也強撐要幹。

    就這樣，她還照顧爺爺起居兩年之久，這要是換個男人恐怕都堅持不下去。

    沒辦法，都是造化弄人，玲兒從小就被拋棄，被她爺爺在垃圾堆裏撿到，從而拉扯大。

    麵對葉長歌的詢問，玲兒輕輕搖頭，俏臉上的失落感十分明顯。

    不過她又露出笑容，還用手語告訴前者不要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

    葉長歌也不再多言，昨晚沒休息好，準備睡個回籠覺，便讓玲兒自己回去，晚上再過來。

    時間稍縱即逝，等他醒來時已經快到午夜。

    葉長歌簡單衝洗臉龐，點燃三根香插到門前，又拿出一張黃符貼到門上。

    此刻正值雨季，屋外的雨下了一天也沒停，街道上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看來今晚是不會有客人了，提早關門吧。”

    葉長歌剛說完遠處就響起腳步聲，抬眼看去，由於光線太暗無法辨認來者，不過聽腳步的方向似乎正是他這兒。

    等來人靠近後才看清，正是玲兒。

    不過她的臉上滿是慌張，眼睛紅的不行，像是哭過。

    一看到葉長歌，玲兒就拉著他要走，一副很急的樣子。

    葉長歌也是有些疑惑：“丫頭，何故如此著急？”

    玲兒很想說話，但隻發出呀啊的聲音，急的眼淚直掉，雨水都無法遮掩。

    葉長歌忽然想到什麽，當即就往外跑，玲兒就在後麵直追。

    幾分鍾後，兩人到達一處偏僻的巷子，這裏的環境極差，隻有幾個落魄乞丐住在這兒。

    不遠處就有一道大門敞開，葉長歌徑直衝進房間，裏麵幾乎沒有什麽家具，一張桌椅一張床，一個灶台就是全部。

    床上就躺著一個麵龐消瘦的老人，倒不如說整個人就是皮包骨。

    此時他正抓著自己的衣服，身體微微顫抖，眼中似有淚花。

    玲兒哭著跑過去抓起老者的雙手，一分鍾不到，老人的腦袋忽然往旁一扭，雙眼徹底合上。

    葉長歌微微搖頭，老人知曉自己快死，所以才會害怕發抖，如今見到玲兒最後一麵終於挺不住。

    “節哀。”

    葉長歌不會安慰人，能說出這兩個字已經是他能想到最溫柔的安慰方式。

    但玲兒哭得更凶，在她的心裏爺爺比自己還要重要，如今人走茶涼，一時間難以接受。

    “老不死的，快給老子還賬，不然就把你孫女賣去窯子！”

    門外突然響起咒罵聲，葉長歌回頭看去，隻見幾個混混叼著煙大大咧咧的走進小院，邊走還邊罵。

    葉長歌眼神驟然一冷。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