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原來他已經把自己活成了阮南書(1/2)

    第117章 原來他已經把自己活成了阮南書

    南園，安保森嚴。

    要入冬的華麗房子裏還開著冷氣，林媽裹著厚外套擦完樓梯，就聽到門口傳來動靜。

    她轉過頭，就驚訝地見到多日不見的檀硯絕出現在門口。

    “先生回來了。”

    林媽連忙上前替他拿拖鞋。

    檀硯絕踩進鞋裏，單手拎著外套往裏走去。

    燈光明亮如晝，在這個地方，阮南書作息基本上日夜顛倒，晚上不睡，白天最早也要九、十點才醒。

    此刻她坐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真絲睡裙外披著一條毛毯，一頭長發散著，不倫不類的打扮卻被她穿出慵懶的優雅來。

    聽到聲音，阮南書頭也沒抬，隻關注手中的書。

    檀硯絕走到她身邊，將外套一扔，隨即在她腿邊的地上坐下來，屈起一條腿，手臂隨意地搭在膝蓋上，閉上眼睛休息。

    母子之間難得的和諧。

    書頁翻動一頁又一頁。

    五頁之後，阮南書翻不下去了，她轉過美目，目光落到檀硯絕的手上，皺起眉，“怎麽弄得這麽髒？林媽……拿濕紙巾來。”

    “好的。”

    林媽連忙拿出一盒濕紙巾送過去。

    先生好久不回家，這是又要展現慈母之愛了。

    阮南書擱下書，托起他的手，用濕紙巾仔細擦去汙泥，嘴上輕聲細語地責怪，“小時候那麽愛幹淨，衣服掉地上一下都要我立刻洗掉才行，怎麽二十多歲了反而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

    檀硯絕低著頭，仍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你這段時間在外麵很逍遙啊，看都不來看我一眼，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阮南書一邊抱怨著一邊打開他的手掌，就看到他掌心橫昏布列著一條條新的血痂，不禁滿臉心疼，“怎麽還受傷了？這麽大人都不知道照顧自己。”

    擔心的話語還沒說到最後一個字，血痂就被她狠狠撕扯開來，女人的指甲深深陷進傷口。

    銳痛從掌心拚命地往外擴散。

    檀硯絕坐在那裏動也沒動，隻緩緩睜開眼睛，習以常地看向阮南書眼底扭曲的興奮。

    “別拿你那雙眼睛看我，跟你那不得好死的父親一樣！”

    阮南書眼裏露出濃烈的痛恨，更加怒不可遏地抓著他掌心的傷口，抓得血肉模糊還不甘心。

    她要他喊疼，她要他替檀天森痛，可檀硯絕永遠哼都不哼一聲，讓她更為歇斯底裏。

    “……”

    檀硯絕沒有收回手，任由她作惡。

    檀天森在家裏的時間很少，自有記憶起，他的視線裏就隻有阮南書。

    是阮南書每天陪著他，給他講故事，照顧多病的他一夜接一夜地不眠不休……

    他沒感受過父愛，但曾感受過母愛，他一點點看著阮南書從溫婉、慈愛變得計較、猙獰，喪失原本的模樣。

    “母親。”

    檀硯絕看著鮮血從傷口溢出，嗓音低暗，“你計較了半輩子，不累麽？”

    聽到這話，阮南書的身體一僵，似是回憶起什麽，眼神變得空洞麻木。

    好久，她道，“是我要計較麽？他在我身邊的時候，他那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我總以為他對我有那麽一些感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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