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燒死那個女巫?(2/4)
外麵是昏暗的走廊,兩側的牆壁被火把熏得發黑,狹窄的窗子照進來的微光遠比他自己的房間更昏暗。
這裏守著一位昏昏欲睡的仆人,他的臉上充滿疲憊,明顯已經許久未曾休息好。
他叫納爾遜,是特貝利男爵的貼身奴仆。
自從裏昂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後,特貝利男爵便派遣自己的貼身仆人在這裏守候,每天給裏昂送餐之類的瑣事也歸他管。
李昂用拉丁語叫道:“醒醒,納爾遜。”
納爾遜猛然驚醒,他看向李昂,眼眶裏頓時沁滿淚水,他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握住李昂的手,顫抖著道:“裏昂少爺,您終於出來了!”
“納爾遜,你不必......”
他的反應有些出乎李昂的預料,他本以為自己出來後,會讓他人唯恐避之不及,哪怕他已經痊愈了。
人都是利己的,就連人們平時嘴上萬分支持的醫護人員,在疫病發生時,仍舊會被小區業主們聯合起來拒之門外。
中世紀的人也不傻,他們知道黑死病會通過感染者傳播,並且會采用隔離的方式來應對疫情。
但他們並不知道還有潛伏期這種東西,也不會知道傳染病的源頭是老鼠而非人傳人。
李昂在記憶中稍一查找,便理解了對方的這種忠誠。
裏昂的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特貝利男爵這些年也一直孤身一人,沒有再娶,這對於將聯姻作為重要政治手段的中世紀貴族而言是相當罕見的(曆史上哈布斯堡家族憑借聯姻建立起了自己在歐洲的霸主地位,由此可見“聯姻”的重要性)。
也因此,裏昂就是整個特貝利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而像這種貼身男仆,往往與主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他的父親,祖父,曾祖父……世世代代為特貝利家族服務,一旦特貝利家族消亡,像他這樣的仆人,隻能淪為平民。
利益捆綁才是維係忠誠的根本。
李昂努力使自己保持以前裏昂的習慣與慣用語調,語氣疲憊中略帶喜意道:“感謝上帝,昨天晚上我就感覺身體舒服了很多,大睡了一覺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痊愈,所以隔離結束,我成功逃脫了那個該死的囚籠。”
納爾遜連忙在額頭畫了十字,喜道:“感謝上帝,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通知特貝利大人,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李昂連忙道:“好了納爾遜,為了慶祝我戰勝那該死的疫病,我希望你能先讓仆人為我上一份豐盛可口的早餐,再去通知我父親這個喜訊。”
納爾遜笑道:“遵從您的命令。”
他們沿著昏暗的樓梯來到城堡的一樓的大廳,李昂在長方形餐桌前坐下等候並打量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家”。
大廳正中央懸掛著三麵類似於鳶盾的木牌,上麵分別繪有不同的徽記。
紅黃條紋搭配兩隻雄鷹的代表了西西裏國王的歐特維爾家族;綠色豎條紋搭配雄獅的則代表了敘拉古的坎貝爾家族;最右邊紫荊花徽記則代表了特貝利家族自己。
這個年代的家族徽記同質化嚴重,有羅馬帝國的鷹徽珠玉在前,幾乎大半的王國徽記都會出現雄鷹,禿鷲,海雕這樣的元素,但實際上這些絕大多數由日耳曼人和凱爾特人組建的王國,跟羅馬八杆子也打不著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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