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啟程

咚~咚~咚~咚~ 一陣放學鈴聲響起，高仁在收拾書包，周圍的同學已經回家了，他睡過頭了，如果不是值日生叫他，他應該會一直睡下去，剛走到教學樓下，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是高仁同學嗎？ 高仁回頭望去，對，是我。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我是市局的，我來這裏是為了通知你。 什麽？ 男人表情悲傷，深吸了一口氣，找到你的父母了，但是在去往工作的路上出了意外，他們現在已經去世了。 一年多了，高仁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可一時半會還是沒辦法接受。 是什麽，什麽時候的事？他的身體微微抖動。 是半年前了。 謝謝你。 節哀！男人走了，到最後他也沒好意思說什麽，人家一年前讓你找的人，你一年後告訴人家找到了，但是死了，你能怎麽說。 回到家，高仁躺在沙發上發呆的看著天花板，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看著時針再次走完一圈的時候，高仁站了起來，他進了爸媽的臥室。 他想看看都有些什麽東西，一邊翻找，一邊說道：“爸媽一年前說去出差，然後半年前去世的，可是前半年他們在哪？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找了一會，找到一個泛黃的筆記本，裏麵夾著一張紙條，上麵有一串電話號碼，高仁拿起手機打了過去，漫長的等待中，他有些犯怵了。 電話通了，高仁沒說話，電話另一頭也沒說話，就這麽一直保持著，過了很久高仁說道：“我是高仁” 仁仁？ 高仁聽到了對麵說話時的顫抖，他可以確定，這個聲音他以前是聽過的，可就是一時半會兒叫不上對方的名字。 是我，你的聲音我聽過的。 我是你爸爸的同事，我是趙星蔓。 趙姨？ 對，就是我，你現在在哪？是不是還住在原來的地方，我去接你，什麽都不要說，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嗯。 電話掛斷，高仁有些累了，事情跟他想的一樣，加上剛才趙星蔓的反應，爸媽的死不是意外。 高仁看著鍾表的指針轉動，感覺過得好慢，慢慢的他也閉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門鈴敲響了。 門外站著趙星蔓，她身穿一套白色西裝，二人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說什麽。 仁仁 姨，我有很多事情想說，可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短暫的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我爸媽到底怎麽了，是不是還活著。 仁仁，你爸媽他們…他們確實死了。 我不信！ 高仁雙手握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從趙星蔓來之前他還在想或許這隻是一個玩笑，高仁一隻胳膊擋在眼前，他到現在還記得高餘裏走之前那句話！ 他們和我說過會很快回來的，我一直都在等他們！我，我… 高仁已經說不出話來，盡量不發出聲音，也盡量不讓自己發抖。 趙星蔓看著這個遮擋視線的孩子，也紅了眼睛，不知應該如何說。 高仁放下胳膊，去了廚房，洗了一把臉，回來坐在沙發上。 姨，我沒事的，你和我說說他們…他們怎麽了？ 仁仁，我不能說，你可以去找一個人，把這個人找到你就知道的差不多了，他在浙江省嘉興市J縣。 那我馬上就去。 不急，這次很危險，東西一定要帶全，還有沒有錢，我給你拿點。 謝謝姨。 嗯 那咱們先去吃飯吧，就當給你送行了，吃什麽？ 餃子吧。 行！上車餃子，下車麵，吃餃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