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柳玉(1/4)

    日色開始走白，報曉的公雞在肆無忌憚高歌。

    夏日之際小雨來得頻繁。又是一陣風雨飄過奏白，雨水滲進些破舊的窗門，天氣似乎變得很是詭魅。

    雷聲有些肆意，所有人卻睡了個好覺。錦兒簡單收拾打扮幹淨便出了門。

    “小九。小五”她喚了兩個婢女來。向她們說道:“你們去準備些熱水，待裏麵的人醒了便去服侍洗漱。”

    兩姑娘從側道趕來，聽著柳錦的話遵從點了頭。“是。”

    做了花魁自是在這裏‘高人一等。’囑咐幾句後柳錦便出了門，她走上大廳的圓桌上。這裏已經有十幾個姑娘圍坐在一起。眾人待柳錦坐下後紛紛轉頭去看。議論紛紛。

    “這便是那“女鬼？”昨夜的舞怎是一個剛出“門”的姑娘會的？我們前些日子在外麵招呼了多少客人。卻在昨夜都被她給迷住了。這如今到也看不清她是人是鬼。將男人的魂兒都吸走了。莫不是吸魂鬼吧？”

    “可不是呢，人家還有柳媽媽作後牌。這不知道她使些何妖法？竟讓人都圍著她團團轉。”

    ……

    柳錦一直一句都聽得輕輕楚楚。作為一個殺手敏銳的嗅覺和聽力是一個殺手的最基本功。柳錦也不說話，這些話她隻當垃圾聽一個放一個便好。

    索性自己也散著樣子，給他們看看自己的模樣，於是便在飯桌跨腿而坐大口吃起早點喝起粥來。

    柳玉在旁側已經盯著柳錦好些時日了，她也是恨癢癢，自己早派人去要了她的命，如今竟然活得好好的，還占了花魁之位。怎能讓她不氣憤，本來好好的計劃如今卻全都亂了。不過柳玉不似柳月那般脾氣和單純，如今是有千萬不滿她卻能不表於麵。她也有了盤算。正欲起身想走到柳錦身旁，卻有一個更快的身影出現。

    剛出門的柳兒從遠處便見到柳錦此態，看著眾人又議論紛紛，心急立馬跑去輕輕拍打著柳錦的腿。語氣有些責備卻是關心道:“姐姐怎麽這般坐姿？平日媽媽教的禮儀都忘了？以後切莫要再這般粗魯了。”

    柳錦像一個孩子一般聽語收了腿，微微端坐。看著柳兒無邪笑笑道:“總得需要妹妹提醒幾句才記得住。”

    柳玉也匆匆上前，接上柳錦的話道:“妹妹這性格倒是挺好，不拘小節。”待走近後的柳玉又問道:“妹妹，這李員外難道走了？你就這般跑出來？”

    柳錦看了一眼柳玉，眼神也變得冷淡。待她喝下一口粥後才悠悠道:“沒有。”

    柳玉聽到此回答，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柳錦。她們的規矩是客人沒走姑娘是斷不能出房門的。這昨天才剛做的花魁卻這般少個規矩，心裏也定了幾分。如今看著這劉錦也不是很喜歡自己，心中也暗暗生疑。“莫不是她發現我……”

    柳媽媽也從房間出來了。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便看到一個身材肥胖的人從柳錦房間出來。她便立馬笑臉迎上那圓潤的臉道:“李員外，你辛苦了。昨兒個定是醉了吧？”又訕訕笑問:“不知昨兒個我們錦姑娘可是將你服侍得好？”

    李溫隨即剛抬頭便迎上柳媽媽的笑臉，心中也自然又好了幾分，看著柳媽媽過了會功夫才揚起一個弧度邪笑，悠悠吐了個字:“好。”表情間還意猶未盡。

    李溫眼神向著眾姑娘人群中一掃，很快見到了柳錦，柳錦見狀起身卻是低下了頭。弗了身輕喚道:“李員外。”

    李溫悠悠走上去將她低著的頭勾上笑道:“下次，記得服侍好點。”隨即又從腰間拿出一疊鈔票遞到柳錦手中。道:“這是給你的小費。”柳媽媽緊忙跑上前取下那錢。笑道:“員外記得常來。我們錦姑娘收下了。”李溫很滿意衝著柳錦一笑，對著柳錦俯身呢喃:“我要定你了”。隨後揚長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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