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憶(1)(2/3)

    孺婦聽著嵐月這般所言。才反應過來如今她當了自己是個死人，看這樣子如今卻是連自己也認不得了？ 想起前幾日在西苑中救出嵐月時的情景。  她如今心中還有餘悸。

    孺婦看著嵐月，痛憐才金釵之年就受過這般罪。看著嵐月哽咽道:“錦兒，可還記得這是何處？怎的認不得我了？”

    嵐月聽著媽子問話，疑惑自語:“我何時換了名？”又回:“你想做甚一並說了出來，我為何需得知道你是何人？我又怎會記得這地。”自己才死過一個輪回又不是客棧吃食一般還是個回頭客。

    “這……這是方裏閣，你好生看看？如今總算帶你出了那牢籠，這個地方你可是還有記憶？”孺婦讓嵐月看著房內。

    “方裏閣？……什麽方裏閣…………方裏閣……”嵐月記憶像猛獸洶湧翻滾而來。她起身再仔細打量著房內，將燈盞吹了，又開了窗。這亮度順著記憶抓來情節。

    “劉娘，你過來。這兒……這兒……”

    “劉娘，以後我也要如你一般做個繡娘廚子，就吃穿不愁了。”

    “……”

    ……   ……

    嵐月尋著記憶襟然淚下。“劉……劉娘？”嵐月猛回頭，看著孺婦。模糊的畫像又清晰了一番。隻因這媽子如今樣貌清秀，雖年上卻風韻猶存。讓嵐月盯著了許久才認得出。

    因為在她記憶中，自打自己當了花魁不久後，再見到的劉娘已經毀了容貌，身體日漸消瘦。而這樣貌便長駐了她的腦中。

    孺婦劉氏，平人喚作劉媽。

    “是我……是劉娘。對不起孩子，竟讓你受這般多苦。”

    生而見不到的人，卻在死了之後相見。嵐月不知這死算不算得該。

    “你可還記得何人將你丟棄池水中的？”劉媽又問。

    “什麽荷花池？”嵐月對她的話不知該如何回應，也不知她問這是何意，一直遲遲未開口。劉媽看著嵐月未有動靜。想著定是斷難記的經曆，便也不再問了，隻是看著嵐月道:“過去了，以後我再不讓此等事情再發生了。明日我們便離開荊州。”

    劉媽看她沒了大動靜也鬆了手。

    嵐月看著自己單薄的衣衫有些猶豫，劉媽見她神色不同，便問道:“怎麽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又自語道:“我去打些熱水來。”

    一席功夫，劉媽打來水，將花瓣灑上，又備得幾件幹淨的衣物。讓嵐月去洗了身子。

    嵐月脫去衣服，見著自己身子矮了幾分，似乎這身子也未發育得全。盯著自己看，楞了楞，許久才進入木桶中，又發現進木桶也十分費力，踩著旁邊已備好的木凳方才進得。

    自己身子的變化，無論是纖細的手還是其他，都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她看著自己的右手，猶豫幾秒還是狠狠掐了自己的左手，刺辣的疼痛感瞬間湧上。

    嵐月忙穿好衣物，去取來銅鏡，端詳著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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