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等待隆慶援兵(2/3)

    沈中柱雖年僅十七，卻也熟瀆兵書，很有主張。他見沿路均在鬧災，災民一拔拔的也不少，便將眾人聚在了一處，道：“各位兄弟，攻城不比鬥殺，需要兵馬。要兵馬先要有銀子，我們不如先打上幾家大戶，弄些銀子與糧草。然後，再沿途招兵買馬，晚間訓練，白行軍，這樣也誤不了行程，你們覺得如何？”厲右笑道：“我們均是些粗人，隻會與人撕打拚殺，怎麽用兵你了算，我們聽令便是。”眾人也都這麽，沈中柱便帶大家先後打了七家大戶，得了三千多兩現銀，二萬餘兩銀票，馬匹車輛五六十，糧食三千石。有了銀子糧草，大家便開始沿途招兵，盡挑青壯漢子，白行軍，晚上操練。

    待到了平樂府，人已超過了一千七百，其中半數有馬匹。當得知距明思府還有一路程後，沈中柱將五十來個兄弟召集一處，了自己的方略。“兄弟們，鎮安，南寧，廉州，高州四府兵馬正在圍攻明思，那這四座城池必然空虛。我們兄弟可扮成賊寇多帶火把，分四路夜襲這四座城池，燒掠府衙和兵營。切記，不可戀戰，放了火便走。隻要有人去報，四府兵馬必然分兵回救，那馮大人他們的壓力也就減輕了許多。到時隻要慕容叔的兵馬一到，這裏外夾擊，便能解明思之圍。”

    眾人聽罷，大受鼓舞，耿思北問：“中柱，那還搶銀兩糧草嗎？”沈中柱點頭笑道：“銀子，糧食，馬匹，車輛不但要搶，還要多搶。但就是不準搶女人，搶百姓。”眾人聽了大笑，飽餐一頓之後，分成四路，分別撲向鎮安，南寧，廉州，高州四府不提。

    再馮厲的兵馬，又是怎麽會陷在別人的重圍之中呢。原來，馮厲與白自宗分兵後，在雷州島海域遇上一股打劫漁船的海寇，用的卻是四條官船，有些海寇還穿著兵服。這四船海寇與馮厲他們接了一仗後，便大敗而逃，由廣海衛棄船上岸竄向南寧。馮厲留下頭目寧銑帶百餘人守船，餘者對海寇緊追不舍，一陣猛砍猛打，沿途百姓見了也都操起棍棒加入了馮厲的隊伍。

    大家追到半夜，見海寇逃進了南寧兵營，便上門前去要人。誰知出來個將軍死不認帳，話極是蠻狠。“甚麽海寇不海寇的，這可是兵營，快滾快滾，不然老子把你們當成海寇全抓了。”竟這話，聽得馮厲嘴都氣歪了，“哇呀呀”地叫了一陣後，帶人便要闖營，就這麽動上了兵刃。這南寧府兵馬雖有四千二三百人，卻因久不練兵，隻知道欺壓百姓，故一接仗便退回了兵營內死守，還遣三路人從後營趕往鎮安，廉州，高州三府搬兵。這時色將黑，不易攻營，馮厲讓人去找吃喝。當地百姓聽江南官兵來打南寧官兵，紛紛送來吃的，並此處官賊一家，平時燒殺淫掠幹盡惡事，百姓有苦無處訴，有冤無處申，為了生活隻得忍氣吞聲。“甚麽？”馮厲聽了大怒，便讓百姓安心回去，他們一定會剿滅這些畜牲，還大家一個理。可一夜過後，局勢驟變。鎮安，廉州，高州三府兵馬殺到，南寧兵又衝殺出來，馮厲這幾百兵馬又怎麽擋得住四麵圍攻，一退再退之後逃到明思境內，便被圍在了一個村莊裏，成了甕中之鱉。幸好此時已入夜，大明軍也就隻圍不攻，馮厲就用銀子向村內鄉親買了些吃的，晚上便隨意找地方一躺。到了次日剛亮，明軍便發起攻擊，一拔拔地衝殺過來。馮厲心想這下完了，便死守村口，奮勇當先，死傷了二百多兄弟後，在打打歇息中總算是熬到了夜裏。馮厲心想，自己也就這麽點本錢，前麵死了二十多個，今日又死了七八十個，如此下去怎麽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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