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殺海盜(1/5)

    “好大的船艦呀。”登上大艦，馮厲便有此感覺，王豹便：“此艦，乃我朝最大，最堅固，最華麗之龍鳳大艦，也是皇上的心愛之物，現屬於我們少主的了。

    來來，我帶你轉轉，熟悉一下。”馮厲忙：“這樣甚好，那就有勞王大人了。”王豹邊走邊介紹起龍鳳大艦來。“此船全長四百八十英尺，寬有一百二十英尺，雙層船殼，四層鐵甲板，三杆皮大帆，船頭裝有龍頭鐵甲，船尾又有鳳尾後舵，船沿有垛，船身包有鐵皮，既平穩堅固，又能抗風浪，還不怕水鬼在船底作崇。船上還配有航行用的羅盤，淺水用的三艘雙桅大船，和八隻龍舟，也方便登島之用。瞧，馮將軍。”倆人下了船艙，進入過道，王豹又：“這兩側共有二十八間密封艙，一間便廁，一間庫房，就給你們使用了。”著從另一側上了甲板。“你看呀，多華麗的三層樓閣。這挑簷，這花欄，這長廊，還有頂上的賞景平台，均是上乘能工巧匠之傑出佳作也。”

    罷來到甲板一層。“這裏有四間廂房，我們仨占了兩間，另兩間你們仨用罷。這便是後堂，另一間是前堂。這間是膳房，邊上的那間是夥房。瞧，這是沐浴房，後麵是便廁。”倆人剛踏上樓梯前往二層，恰巧嘯牽著丹瑩的手出來，看見王豹倆，慌忙退了回去。“看來主公，還蠻有意思的。”馮厲笑了句，王豹便道：“馮將軍，你別瞧少主人，可機敏著呢，功夫也好，你往後便知道了。”怕會打擾嘯，王豹倆回到甲板上，見一群兵丁正在嘔吐，模樣好是痛苦，鍾磊帶著德喜和東野索正挨個在給兵丁服暈船丸。“沒事，明日便不吐了。”王豹了句，又介紹起龍鳳大艦來。“這樓閣二層是龍鳳大艦的核心，也是最為華貴的所在。有金殿，寢宮，**，和戲台，是少主的住所，關照你的部下，切莫闖入或窺視。”

    馮厲應了一聲，王豹又：“頂層平台較大，既可賞景，如遇戰時，又可用於督戰指揮，我已讓頭目東野在上麵擱了隻大鼓。”話間，色已漸漸轉暗，海風呼嘯，波濤拍浪，北方兵將不習水性，船暈得厲害，將肚裏所物全吐了出來，隨後便東搖西晃地鑽入了船艙上鋪，早早地睡了。好在不日便可離海入江，回到浦口城，這群北方兵也可免了這暈船之苦。而嘯回到艙內問丹瑩：“你喜歡功夫嗎？”見丹瑩象是聽不懂，忙出式打了套拳路笑著：“這就是功夫，我還會許多呢，是個老爺爺教我的。這老爺爺了，隻要我好好練，用心練，再過十年就沒人能打得過我。

    郡主，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若你喜歡功夫，我就教你怎麽練。”丹瑩拍著手樂道：“能不被人欺負，這太好了。這太好了。我練我練。那你快教我呀，我都等不急了。”

    嘯點頭笑笑，牽著丹瑩到了德喜如意他們麵前了句：“郡主，你看好了。”便突然出手點了德喜的穴位，：“瞧，郡主，這奴才動不了了，已讓我點了穴。”話音剛落，艙門開了，鍾磊走了進來，見少主與郡主沒暈船的跡象，再看德喜象是讓人點了穴道，便知是嘯所為，就出手解了德喜的穴位，一手一個抱起少主與郡主笑笑：“廚房做了少主最愛吃的醬鴨，郡主最愛吃的叫化雞。吃完後，我也授些功夫給你們，怎麽樣？”丹瑩拍手叫“好”，嘯點頭：“鍾伯，從今日起，你們挨個傳授我和郡主功夫。

    等我長大了，就帶著郡主去報仇，殺了那些大惡人。”鍾磊點頭笑道：“少主，你有這心，自然好。走，先吃飯去。”便出了艙。到了前堂坐下後，自有吉祥，如意去廚房取來佳肴放了一桌，德喜將趙虎倆請來。五人圍桌坐下，如意斟酒，開始吃喝。鍾磊道：“老大，老二，少主剛才發了話，從今日起，讓我們挨個傳授他和郡主功夫。今日是我，明日老大，後是你老二，再後是馮將軍。我們就這麽輪，等到了波府，那人就多了，我們再安排。”王豹點頭“好”，趙虎笑嗬嗬地問嘯。“少主，那你是想學陰的呢，還是陽的，或是硬的，軟的也行？”不料嘯卻：“老爺爺過，江湖險惡，要想在功夫上拔尖，陰陽都要俱全，剛柔必須相濟，十八般武藝樣樣要懂，這樣才不會吃虧。你有甚麽招，到時一並授我與郡主。”

    龍鳳大艦上的那個水軍頭目白自宗，也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此人出身書香門弟，雖高不到七尺，又眼眉稀，鼻塌嘴大，身長腿短，但腦袋靈敏，還使得兩口好刀。他原本是個做絲綢生意的掌櫃，在閩浙海域上讓海寇劫了貨物，還被扔進海裏險些淹死。結果，他讓海南一股海盜給救了。

    因他腦子活，功夫好，最後被逼良為盜，還成了他們的海盜頭。沒想到他還真會經營，幹了三四年，硬是由一條破船變成了四條雙桅大船，人也從原來的二十多人擴充到一百八十餘人。

    去年從海南來到遼東至江蘇沿海，吞吃了兩股海盜五十七人後，便開始在耽羅島海域與朝鮮海盜爭飯吃，有時也會去偷襲倭寇的平底船，但很少去招惹琉球海盜的快船。他為人仗義，常將搶回的財物分一半給登州沿海的漁民和百姓，故在那一帶極有號召力，隻因缺少快船和火炮，故也不敢去舟山群島那片海域混飯吃。上回因看上了龍鳳大艦企圖劫持，結果讓鍾磊誘入深海一一撞翻，讓海盜在海裏泡了三個時辰後，才被龍艦水手頭目東野索他們救起。可他詐降，企圖尋得機會後再殺了鍾磊，和東野索他們這些人，劫走這龍鳳大艦，那就誰也不懼了。

    且鍾磊自見了這海盜頭目白自宗後，並沒因他相貌醜陋而嫌棄，相反沒事就找他喝茶閑聊，扯東拉西的很有談頭。這白自宗想博取鍾磊的信任，自然將沿海上百年有關海寇，倭寇，海盜，土賊的興起，以及攻掠沿海鄉鎮城邑的所見所聞得有節有章，上文下文地分析了一遍，聽得鍾磊很有滋味，也有意想給白自宗謀個好前程，便考問他。“你看，這海寇的重巢以何處為主？”白自宗的肚子裏還是有些學問的，聽了這話就咧嘴笑笑：“朝海岸頗長，北起遼東，魯蘇，浙閩；南至廣東，雷州，海南海域。在這一海岸上有大海盜幾百股，股二三十人，大股千餘人都有。我認為，海寇重要大巢，應該是在舟山的雙嶼港。”

    鍾磊滿意地點頭又問：“你是否知道，這都是些甚麽來路的海寇？”白自宗很是投入，分析著：“這我不全，但肯定很複雜，大體有這麽幾大類人。一是元朝起義隊伍，以張士誠，方國珍為主，朱姓奪取萬裏江山後，他們的舊部也就入海成寇，一代代地傳了下來。二是由商變寇，象吳美幹，陳思盼，林碧川，蕭顯，徐海，王直，陳東，葉麻，鄧文俊，沈南山，蕭顯，鄧獠，李光頭，許棟，閩人金子老這些人的舊部或後人，他們是海寇中的強者，有實力，人數也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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