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死於非命(3/5)

    東方誠摯向來愛惜百姓，疾惡如仇，更是見不得濫殺無辜，也就明白父親話語，帶上聚雄山莊群雄便走。東方烈和萬萬千，又分別詢問老太太和賽華陀。千手觀音發現秀貞似乎想甚麽，便指著老太太和賽華陀：“隻要你出那食人魔的藏身處，我們就放了你們。”誰知秀貞也不話，從懷裏摸出巴剪刀就刺向歐陽傑。老叫化子萬萬千眼明手快，手中竹杆一揮打掉了剪刀，卻見歐陽傑一掌拍死了秀貞，這臉上頓顯不悅，重重地“哼”了聲後，對歐陽傑氣道：“來這是找食人魔，又與百姓何幹，你如此凶蠻殺人，與那食人魔有何兩樣，實為造孽。”聽了此言，玉麵和尚道了聲“阿彌陀佛”後，對東方烈：“盟主，萬施主所言及是。若要節製濫殺無辜，還需你和老毒物出麵阻止。”此言剛出，前院慘叫聲四起，東方烈臉色一變，忙疾身往前院跑去，恰好看見巫山朱老七帶著大幫人在院內胡亂砍殺，便怒吼一聲：“不得亂殺無辜。”便揮杖前去阻止，不聽話者已死傷四五個邪道人物，煞星見了一聲呼哨，圍住東方烈便打。

    這巫山朱老七是五個相貌極為凶惡的六旬老者，邪道上的頂尖人物，原有二三十個劣徒，常在江湖上惹事，殺人無需理由。七年前在洛陽洗劫一大戶時讓鍾磊撞上，結果被打死七八個，傷了二十來人，這仇自然也就結上了。而仇上加仇的是巫山朱老七的八個兒女在太原府閑遊時，上賭坊賭錢換手氣，結果輸了銀子便砸人場子，搶銀子，還蠻橫殺人。不料又讓鍾磊撞上，免不了費些手腳，打得這些龜孫子跪地叫“爺爺”，這才逃脫性命。這事很快在江湖上傳了開來，而那幾聲“爺爺”也就從此成了笑料，都巫山朱老七成了鍾磊的龜兒子，弄得讓這五大煞星很是丟臉，做夢都想殺了這食人魔來泄憤。現在有了殺鍾磊解恨的好機會，可卻沒個處尋，這才在憤怒中殺人泄氣。且二十三煞星圍住東方烈便打。不久東方誠摯帶人前來，也投入了這場混戰，其他正邪兩道人物見了也捉對撕殺，沒人會顧臉麵。待三眼怪道和智空大師趕到勸架，雙方都有死傷，這仇也就結下了。這時，千手觀音和百毒魔王過來，身旁跟著兩個抱著孩子的李家丫環，卻是抱著雷的惜春，和抱著雨的逢春。“那老頭老太死了，也不知是誰殺的。”百毒魔王歎息之中了句，這才發現自己的煞星和聚雄山莊群雄都彼此怒目相對著。再看四周已死傷了一些人，這心裏多少明白了點甚麽，禁不住仰首長歎了一聲後，：“原本，我們是來殺食人魔鍾磊的，誰想卻會自己打了起來，這算甚麽事嘛。”老妖米氏聽了就憤恨地：“教主，他們壓根沒把我們當自己人看，還口口聲聲地，遲早要滅了我們這些魔頭煞星。”

    聽了這話，百毒魔王頓時冷眉怒眼，冷漠地問東方烈。“老弟，過這話沒有？”東方烈點頭道：“過。也確實是我犬子所言。不過盡是些氣話，你切莫當真。”不料百毒魔王狂笑一聲，指指逢春懷裏的孩子寒氣逼人地對東方烈：“老弟，有所思才有所言，你就不用再解釋。我們都是從魔會出來的法王，但誰也沒服過誰。現在，這孿生兄弟正邪各有一個。我這個是老大雷，你們那個是老三雨，聽還有個老二叫嘯，不知是死是活。這樣吧，我們兩家各傳授一個孩子功夫，十年後的中秋在南京三江酒樓比武。到時，如雷輸了，我便散了屠龍教，從此退隱江湖不理塵事。如雨輸了，老弟，你該咋辦？”這話既然已到了這等份上，那這臉皮自然也就撕破了，東方烈沒了退路，當即便：“好，如雨輸了，到時我親手毀了聚雄山莊，從此不理江湖事。”百毒魔王冷笑了一句：“那好，十五年後中秋，我們在南京三江酒樓再見。”此話一出，也就沒必要再留此處，雙方當即散去，分道揚鑣離了李家莊，東西南北而走，各作打算不提。

    卻李家莊人十有七八死在這場浩劫中，可是滿巷屍體，橫七豎八，血流成河，殘不忍睹。沒死的靜心緩神還過魂來，也顧不上包紮自身的傷口，查看自家死了些甚麽人，過了半晌才敢出門，紛紛湧入莊主賽華陀家中，前院後院，屋裏屋外一查看，哪裏還有活口。大家將屍體抬到後院點數一合計，連李家主仆帶親戚，共有屍身二百五十七具，隻是少了丫環迎春，逢春，惜春，和雷兄弟仨。“我看，俺們去報官吧。”不知是誰叫了聲，這才提醒了大家，當即挑出三個能會道的人，匆忙趕往屯溪府衙。其他人找來工具，在後院挖了隻大坑，將賽華陀他們這二百五十七具屍身合葬弄了隻大墳。隨後跪地哭喊一陣後，才各自回家打理自家的親人。有個叫魚老頭的人是七裏坡上的魚鋪掌櫃，因這幾日是老太太的壽辰日，吃喝的人多，近幾日都往賽華陀家送鮮魚。今日與夥計送魚過去，見了老太太自然要賀壽幾句，再討了一碗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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