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形神掌(2/3)

    最後，他倆答應鍾磊，在明年清明前夕定向萬歲爺告假，同上黃山光明頂與他聯手共患難。鍾磊聽了安心，別了他倆，出皇宮離京城，先到太原接了大舅家老十餘人，將鏢局交於寒冰怪的三徒弟霍丘打理，來到了青州府，與妻團聚。鍾家也不大，就四間廂房，一間大堂，寬敞的院子裏有六株大杏樹。

    兩戶十三四人擠在這院裏生活，雖擠了點，但也熱鬧。鍾磊的女兒鍾芸就嫁在青州城裏，婆家開了家不大的酒樓，距鍾家二三十步路的斜對麵，這女婿也時常會拿些佳肴來孝敬嶽母。鍾磊沒事就整日在院子裏傳功夫給大舅五歲的孫女郭劍，教得很是耐心與認真。郭劍嘴甜甜，學得也快，凡招隻需三遍，鍾磊也省心，常在餐桌上誇她長大必有出息。來這郭劍也是習武的料，隻可惜是女兒身，不然十幾年後的江湖上必然出個出類拔翠的後起之秀。

    眨眼到了隆慶四年初冬，俺答汗獨木難支，擋不住李成梁的十萬雄師，隻能寫了一道降書呈於大明乞降議和。消息傳到宮裏，一時朝野歡騰，萬民同慶，穆宗親登午門樓主持受俘儀式，封俺答汗為順義王，每年朝貢。再擇日帶文武百官行祭，告太廟，來向祖宗顯示自己的豐功偉績。如此看來，這穆宗也並非是甚麽昏暴君主，隻是有個喜**於樂的性格。初登基時，也不敢胡亂，此時有了政績，朝野讚歌，民間萬喜，他也逐漸飄浮顯露出本質來，逐漸疏理朝政沉迷於**。這皇宮雖大，可也就這麽點玩意，搗來搗去就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轉悠，喜好新鮮的穆宗不久便玩膩了宮中的一切，頓覺煩心渾身不悅，整日低迷。一班主事太監早就摸透穆宗是位“不做江山管家，隻想享受下權威富貴”的主子，便時時鼓惑穆宗出宮遊玩，取悅於下美景，還描繪篷萊仙境，南海風光。這穆宗聞得宮外原來還有如此之多的好去處，便下旨鑄造能抗巨風惡浪的龍鳳大艦，心想入篷菜做做神仙，再到南海找找新鮮樂子，玩玩異族蠻女，欣賞奇景豈不悠哉。

    到了除夕，元宵佳節將近，熬了多日的穆宗又在太監麵前表露出了自己的玩性，一日三遍詢問龍鳳大艦完工日期，出遊事宜又擬定得怎樣了。孟衝這些掌控司禮大權的太監自然懂得主子的心思，可鑄造龐大龍船需要時日，何況又是大艦，並非三五日便能完工。但這段日子該讓穆宗去哪樂不思蜀，這就成了一心想討好主子的大太監們好是犯愁，寢食不安，隻憂主子一不樂意，自己這命也就算玩沒了。眨眼到了元宵節，太監們費盡心思將皇宮粉妝得猶如仙境一般來取悅主子。可宮中千姿百態的萬盞花燈已提不起穆宗玩興，山珍海味也再難引發他的口味，塗脂妖媚的宮女**不了對她們的興奮，如不來點新鮮的玩意刺激一下憂悶的神經，失控也是早晚的事，就看哪個太監先掉腦袋了。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鑄造龍鳳大艦之事傳到一班大臣那裏，有位叫石星的忠臣趕忙寫了份奏折來勸諫穆宗，讓他遠離宦官少近奸佞，跳出酒色保重身體，效法聖賢關心朝廷大事雲雲。這穆宗正在氣頭上，見了此奏折還不觸怒龍須，當場就賞了石星六十廷杖，還罷了他的官，嚇得滿朝大臣再也無人敢言此事，免得丟了烏紗帽，還命不保。春暖花開，氣候宜人，穆宗又想到了出宮走走換換氣，便提及龍鳳大艦何時能完工，不悅言語已到了極限，駭得滕祥連忙遣人飛馬趕往津衛，詢查督造情況。

    不日，滕祥便喜悅於色來告知穆宗，龍鳳大艦已鑄造完畢，即了吉日便可下水試航。正在穆宗大悅之時，程洪又傳來消息，那龍鳳大艦在試艦途中讓膽大的毛賊給劫了去，還將護艦的將官全殺了。沒了龍鳳大艦，惱得這皇帝兒當即便要下旨殺了滕祥解恨。也就在節骨眼上，程洪上殿，笑嘻嘻地在主子耳邊輕言了幾句，**有個叫莫菲的宮女有一樂不思蜀的好去處。穆宗聽罷，趕忙排駕**，由程洪帶路，來到莫菲往處。不滕祥撿了條命記恩於莫菲，卻除了東西兩宮，**嬪妃就有三千，並非人人都能麵見聖上，得到恩寵，附龍青雲，成為貴妃的。莫菲為一江南秀女，十四歲入宮，直今已有五年，卻連皇上是何模樣都不知，別是臨駕了。不想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讓莫菲從此別了空枕寒窗，成了穆宗為數不多的寵妃之一，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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