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伐清

第二百六十九章 光複神京,天下轟動(1/4)

    攻城戰打響,董鄂便躲在床底下瑟瑟發抖,隆隆的炮聲震得地在動,灰在落,更嚇得他魂不附體。等到柯魁、明祥這兩個主官相繼戰死,旗人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又有人想起了董鄂,請他出來主持。

    “降了,降了。”被從床底拉出來的董鄂聽了匯報,已經快哭出來,打又打不過,明軍鬆了口,不管會不會後悔,總是能多活些時日吧?

    絕望和恐懼壓倒了旗人的反抗之心,成排成排的旗兵放下武器,跪在地上,舉手投降;旗人眷屬也一片片跪倒,啼哭著,等待命運的安排。

    “降了啊!”朱永興得到報告,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沒有見到衝大火中倒塌的宮殿,他足感安慰。

    敘國公馬惟興卻是會錯了意,把如釋重負當成了遺憾不滿,眨了眨眼睛,上前拱手道:“殿下,旗人桀驁難馴,易生反複,便由末將派人嚴加看管,使其不致生事。”

    朱永興看了看馬惟興,微微一笑,道:“孤以信義為重,了降者不殺,便不會失信於下。將投降的旗人男女分開看管,既已降,還怕他們生事嗎?”

    “是,殿下信義卓著,世人皆知。”馬惟興趕忙恭維了一句,唯恐朱永興看穿他的心思。

    “旗人男丁可送去礦山,或者作其他苦力。”朱永興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向馬惟興作著解,“這婦孺嘛——再議吧!”

    ……………

    南京光複,東南震動,下震動。

    “勢甚猖獗,連續長驅,兵困江寧。大江南北各州縣相繼失守……”南京的告急奏章到了北京,清廷調集的增援軍隊尚在路上,南京被明軍攻克的消息便接踵而至,時間不過六七日。

    而噩耗卻不隻這一個,之前荊州失陷、南昌失陷、武昌失陷等消息已經使清廷焦頭爛額,現在更是驚惶失措。吵成了一片。

    激進而狂妄的主張調動興國之力,南下與明軍決戰。什麽北方綠營,什麽蒙古諸部,什麽遼東八旗,統統都來,勝負在此一舉。

    冷靜而客觀些的則主張收縮戰線,江南已不可戰,便不要空自損耗兵力,是沿江布防。還是重點防禦,卻又拿不定主意。

    老成而持重的則主張議和。明軍氣勢正盛,甘陝、河南受到荊襄和重慶明軍的威脅,北方沿海又沒有強大水師護衛,整個作戰態勢對清軍不利。利用議和作為緩衝,重新調整布署,積蓄力量,再擇機反攻。是為上策。但議和已不是清廷為主導,拿出什麽樣的條件。以什麽作為底線,又是分歧和爭論。

    “朕寧為戰死皇帝,不為偏安之主!”金殿上,康三振振有詞,將禦案上各地傳來的戰報嘩啦一聲推到地上,“你們是輔政大臣。辦法自己去想。祖宗以勇武所得來的江山,萬萬不能卑怯地放棄。調兵再戰,蒙古,遼東,宣大。以及北方數省,還有禁旅八旗,也可南下。縱是大江以南失陷,大清疆域還遠超偽明,因何要卑詞議和?戰,就是要戰。”

    “皇上,臣等也正在四處調兵,然緩不濟急,明軍若趁勝北渡,形勢更加危急。”鼇拜對這議和是卑怯,那太祖、太宗時亦有過,難道——”

    康三到底是個孩子,那番話估計也是別人教的,被鼇拜一頂便沒了回話,眨著眼睛有些窘迫。

    “啟稟皇上,臣等已商議出對策。”蘇克薩哈趕緊插嘴道:“大江阻隔,賊人水師又強大,南渡勢不可取。當下應防備賊人沿運河北上,攻城掠地,煽惑人心。所以,臣等以為應以守為攻,先圖自固,再圖攻敵……”

    鼇拜心中不耐煩,出口打斷蘇克薩哈,道:“臣等之議已在奏章上,請皇上禦覽。軍務政事繁忙,臣先告退了。”

    康三看著轉身就走的鼇拜,然後是言辭謙卑,卻黨附鼇拜的遏必隆,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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