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截擊，展望(1/4)

    申吉兆帶著幾千部下做了個樣子，根本沒來什麽側翼迂回，卻是沿河逃竄了。( )隻是他沒想到河南綠營敗得這麽快，明軍不是很快便要再追上來？越跑越是心驚膽寒，連身旁的馬蹄聲都象是追兵來襲，嚇得他驚惶四顧。

    “大人——”屬下一聲招呼，嚇了申吉兆一跳，“看江上船隻，給咱們發旗號呢！”

    申吉兆趕忙轉頭去看，這時正從船上射來一支響箭，紮在岸上，箭上綁著給他的命令。

    “勒爾錦要咱們返身迎敵，否則——”申吉兆先是麵如土色，然後又恨得咬牙切齒，“死韃子，光顧著搶了錢財自己溜，把咱們當什麽了？送死嗎？”

    “那怎麽辦？”屬下哭喪著臉，道：“要是不尊號令，到了武昌也是一死啊！”

    申吉兆緩緩吐出一口長氣，臉色陰沉下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中迸出，“那咱們就不走了！索性投了明軍，算是一條活路。你呢？”

    屬下迎著申吉兆冷冷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寒戰，眼睛眨了眨，一跺腳，道：“大人怎麽吩咐，卑職怎麽做。咱們早點反正，興許能得個一官半職。這韃子的氣數看著是盡了，咱們不給他們賣命了。”

    “光反正還不行。”申吉兆笑了笑，臉上又泛起了陰狠，指了指江水，道：“咱們得立功啊！不管是殺韃子，還是截下船隻，這投名狀就算是拿到了。”

    “大人得是。”屬下的眼中泛起了精光，“那船上可有不少財物，截下一隻兩隻的，獻給明軍，定然算是大功一件。咱們也少不了賞賜吧？”

    “那便快去布置。”申吉兆重重地拍了拍屬下的肩膀，道：“告訴弟兄們，跑是跑不掉了。明軍已經打敗了河南佬，很快便會追上來。趁著這個空當，咱們先反正立功。嗯，我保他們肯定活命。以後呢。想當兵的繼續幹，不想打仗的就回家種田。”

    ……………

    河南綠營敗得這麽快，確實出乎了勒爾錦等人的意料。要有戰鬥力的部隊，還有滿蒙八旗，以及已經登船的部分河南清兵。但再想調動這些部隊登岸迎戰，卻是萬萬不能。

    首先，已經上了船，便算是基本安全了，誰還會踏入險地。與敵人死拚？其次呢，重新上岸、拉馬、集結、布陣，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完成的任務，豈不象是送死一樣，這一點勒爾錦等人也是心中清楚。上不上，下不下，便是這種兩難的境地。

    所以，見河南綠營潰敗。碼頭上的湖廣綠營一哄而散，丟棄了不少未及搬運的物資。江上船隻倉惶撤板離岸。勒爾錦等人也隻好無奈。

    雖然損失了數千兵馬，好在大部分滿蒙兵將都在，岸上還有向東逃竄的敗兵，脫離明軍追擊後，應該還能收攏不少。等到看見本來應該是迂回明軍側翼進攻的綠營正沿河急走時，勒爾錦不禁怒火中燒。向岸上射了措辭嚴厲的令書，卻沒想到正是他的威脅恐嚇，逼得這支綠營反正投誠，並且倒戈一擊。

    蒙古佐領哈爾圖把著桅杆勉強站著，不習水性的他甚至不敢看流動的江水。船艙中載著搶掠來的財物。雖然是戰敗了，但這些財物還是使他感到安慰。窮啊，出來打仗不就是圖個財，能不拚命就不拚命，滿清的下，又不是蒙古人的。

    眼角餘光中，哈爾圖看見前麵江水拐彎處站了不少清兵，他也不十分在意。剛剛碼頭混亂之時，有不少清兵急著登船逃命，可是被推進水裏不少。還有不少扒著船幫，刀劍砍下，也沒人能夠阻止船隻離岸避險。

    船在繼續前行，哈爾圖轉眼去看岸上的清兵，他喜歡看到他們絕望或是祈求的目光，因為這正顯示出他高人一等的身份和地位。這些綠旗兵，不光是滿人的奴隸，平常他也是呼來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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