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馬家媳婦的墳(2/2)

    他推起車繼續走，但又推不動，他現在也沉不住氣了，冷汗把貼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剩下的那一半酒全順著冷汗冒出來了。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這才想起來，這座墳裏埋得是前不久淹死的馬家媳婦，按本族輩分論起來，她還叫他大叔呢！對這個女人，顧小傑是心懷愧疚的。

    那是前幾天的事兒了，顧小傑吃過中午飯開車去買豬，路過村前那條小清河，他在橋上遠遠地看到河中有人在掙紮，他停車看見一個人落水，還聽到呼救的聲音，但顧小傑見前後沒人，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救你上來再訛我！腳下用力，猛轟油門，駕駛著三輪車走了，她耳邊還傳來幾聲呼救聲。

    他買豬回來已是傍晚時分，他才聽說河裏淹死人了，還是自己村的本族侄子媳婦，說是洗衣服不小心掉進河裏給淹死的，屍體在下遊離村四屋裏的地方找到的，聽到這個消息，顧小傑悔恨交加，恨自己見死不救，壞了良心。

    這件事誰也沒見，他又不好對別人說起。這件事一直記在心裏，如今在這大霧天，又是晚上，撞到本族侄兒媳婦的墳前，一向號稱膽大的顧小傑就再也沉不住氣了，心想：莫非她在水裏看到我了，怪我不救她，現在向我索命來了，想到這裏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墳前，嘴裏哆哆嗦嗦地說：“侄兒媳婦，都怪我一時糊塗，沒有伸手拉你一把，你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一旦我有個三長兩短，她們怎麽過呀？你不看僧麵看佛麵，放我走吧，我回去以後，一定給你多燒紙錢，來彌補我的過錯。”

    顧小傑正在這裏鬼話連篇的禱告，此時又刮起了西北風，大霧也散了許多，他又隱約看到了道路兩旁樹木的輪廓。他這時聽到了，在道邊男女的說話聲：“咳，在嗎？”“誰知道呢！”“快十一點了，十二點以前找到他，要不然我們回去沒法交差！”

    顧小傑聽到這些話，這正害怕到極點了，從地上爬起來，也不要電動車了，撒腿就往大路上跑，後邊的人說：“跑了一個，看看是不是。”他也不敢回頭，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跑，不大工夫，他跑到了家門口，氣喘籲籲地說：“我到家了，最難纏的小鬼也沒辦法？回去跟閻王爺說去吧，我還不到歸位的時候！”後邊的人也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閻王爺我們沒見到，回屋你跟閻王奶奶說去吧，我們去地裏把你的電動車弄回來。”

    顧小傑聽後，清醒了許多，用手摸了摸自己頭，他一回頭見自己的妻子站在近前，他問：“我不是在做夢吧？”妻子說：“你不是在做夢，你在夢遊，回屋睡覺去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