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把席子坐穿(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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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準喊話，串供。”老彭說。
“我沒有跟自家人喊話，我是喊你們反我。誰想到你們的牌那麽差。”
總之這一局就是開門紅，給他們剃了個小光頭，隻得了20分。隻要是我和張雨樂搭檔，那就是完虐兩位男生。要說牌技，其實張雨樂和老彭比較厲害，他們會記牌，還會推測別人手上有什麽牌，打起來比較小心謹慎，缺乏變數和趣味性。而我就是什麽都不記也不算，完全是一股腦熱往前衝，打亂陣腳，靠運氣和大膽。陳安全則是有自己的一套規則，喊牌和出牌都在那個看不見的框框架架裏，四平八穩。所以一旦我和陳安全做搭檔，必定雞飛狗跳，他受不了我，我也看不慣他。
午飯時間到。賭徒們四散。我們也站起來準備去吃飯。
“呀！我的席子竟然給你們坐穿了！”我看著席子上絲線和藤篾分崩離析露出了地板，像一個開口大笑的怪獸。
“人家刻苦學習把牢底坐穿，我們是拚命打牌把席子坐穿。我都佩服自己了。”老彭笑著說。
“我怎麽睡覺？你們賠我席子。”
“你跟張雨樂睡啊。”陳安全還沒從輸牌中走出來“反正你們是一家的。”
“她睡覺愛說夢話，吵死人。”張雨樂笑著說“能讓她睡在身邊的都是真愛了。”
“都說什麽呀？透露點秘密給我們聽。夢裏不設防，說得應該都是真心話。”
“今晚肯定說你們兩個欠錢不還。欠席子這件事我肯定要在夢裏說一年。”
“怕了怕了。能在你的夢裏盤桓一年，席子坐穿太值得了。”
當然沒有人賠我席子。我的席子爛不是個例，是常數，隻要不是直接睡在地板上，大家都不當一回事。但是說夢話卻是個例。她們還給我從心理學、生物學、行為學上進行多方位分析，結論是想得太多，缺乏安全感。我就借坡下驢，請大家多關愛缺愛少女。
有誰不玩牌呢，隻有一個人——小明。他似乎有先見之明，帶了幾本書，或者說去任何地方都帶書是他的習慣。我們打牌的時候，他就在樓上的電話機旁看書，順便當了接線員，負責接聽電話。
於蓮蓮的算命小攤黯然收場後，她隻能到處找人聊天。她不喜歡打牌，覺得費腦。百般無聊，隻能找到小明，因為隻有小明一人還沒有經過她的金手指算命。洗牌，切牌，吹三口仙氣以示虔誠，擺牌，抽牌，眼花繚亂的手法，頗有神婆的架勢。
“從牌麵來看，你的一生很順，努力追求的事業會成功。愛情有點小波折，不過最終很美滿，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於蓮蓮煞有介事地說，也不知道是亂編的，還是真的能從牌上看出什麽道道來。
“這些話，放在誰的身上都行。根本就沒有科學性也沒有參照。”耿直的學霸理科男小明並不容易忽悠“你有沒有給自己算過？”
於蓮蓮滿不在乎地說“當然算過，沒有百遍也有八十遍。每一次結果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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